這熊也,介紹起這酒的來由,說得津津有味,一副神勇難擋之色,不過在談到那掏人家老巢之事時,顯露了一副畏懼之色,不過,這也是盧義極其細致的觀察才發現的。
如此難得的美酒,盧義豈會在意那一兩隻小蟲,一仰脖,幹了一杯,不由讚了一句:“好酒!”
熊也一聽,更是開心,不住地往盧義石杯裏加酒,兩人對月長飲,喝了半宿,雙雙倒下。
盧義一覺醒來,微覺頭痛,一看日頭已經落到西山,知道自己已經睡了一天了,而那熊也,早不知去了哪裏。不過想想,應該就在那河邊吧!
盧義一天沒吃東西,便出洞去找些食物,還好這山林物產倒是豐富,沒多一會兒,便得了隻山雞,五六個黃澄澄的大梨子。
盧義回到洞中,還沒有坐下,便看見熊也垂頭喪氣地回來了。看熊也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盧義倒是不急著放下手中的東西,有趣地看著他說道:“怎麼,那美女今天不在了?”
熊也苦歎了一口氣,極度落沒地抬起頭來,看得盧義嚇了一大跳,雙手一鬆,果物被丟了一地,山雞撲著翅膀飛快地逃了出去。
那熊也,本就粗豪多肉的臉上,已經被打得青一塊紫一塊的,高高腫起,一雙大眼全陷進肉裏,隻眯縫成一條線了,而一臉漂亮的黑須,也被扯得長短不一,尤其是腮幫子上的黑須,一撮一撮被扯斷了根,露出白生生的肉來。
威武雄壯的熊也,變成了一個邋裏邋遢的山夫莽漢了。
盧義立馬想到了其中的原因,不由由驚變樂,笑得倒地大喘起來,那熊也卻提不起興致,無力地指了指飛逃的山雞,又低頭鬱悶去了。
盧義哈哈大笑著,化為一陣風追出洞去,隻追了一裏多地,便將山雞從草叢裏逮了出來。盧義提著山雞,興衝衝地往回走,那山雞“咕咕”不停地亂叫,不住地在盧義手中掙紮顫抖,瞳孔裏現出驚駭之色。盧義隻無意中瞄到一眼,便覺得心裏沉重起來,想起當日在小樹林裏初次遇到鶴天時的情形,當時也是為了吃一隻山雞。盧義突然變得傷感起來,仰頭看了看天,呆呆地說了一句:“老鶴,千萬要記得要來找我要回你那個天大的人情啊!”
盧義對這掙紮的山雞突然生了一絲同情,也提不起興致來烤山雞肉了,索性便放了它。但沒走多遠,又想起今天捉隻山雞,本來是為答謝熊也昨晚那頓好酒的,隻好又重新在林中轉了一圈,找了隻野兔才回洞去。
“不是弄了隻野雞嗎,怎麼變成兔子了?”熊也將一整隻兔腿塞進嘴裏,不解地問道。
“呃,把它放了。”
“真的?”熊也虛眯一眼,托著腮幫問道。
“真的,不過是想起前些日子一位朋友來,便不想吃雞了!所以放它跑了。”
熊也那隻睜著的眼睛顯得更亮了。
盧義笑笑,撇開自己有些傷感的話題,問那熊也道:“今天你是不是去掏蜂窩了?”
“呃,是啊!嗬嗬,是啊!”熊也不自然地笑應道。
盧義也學著他的樣子,一臉的不信,打量了他一陣,指著他臉上的大胡子問道:“那蜜蜂打起架來還會扯胡子?”
熊也被盧義盯得臉色一紅,索性不再隱瞞,一股腦兒將事情說了出來。
原來這家夥,卻是又去河邊了。他本為六級魔獸,按照常理來說,魔獸要化形成人,至少要修煉到八級才行,不過熊也卻是天生特異,一過了六級,便順利變成了人形。
自從他上次發現那河中洗浴的美女後,便每次堂而皇之地坐在岸邊草地上觀看,那美女卻隻當他是頭普通的動物,也沒有在意。不過這次,這家夥喝酒喝得熏熏然,還對這偷看之事事念念不忘,一覺醒來,人還迷迷糊糊的,就往河邊去了。到了河邊也忘了化形,看到激動時,還連聲大叫起來。這下把那美女給驚得,當場尖叫起來,跳出水就將熊也一陣好打。
熊也本來也隻是一個六級水準,哪能敵得過人家最低八級的修為,一下子被打得鼻青臉腫。剛開始他還覺得自已皮厚,挨兩記美人拳還得意地認為能暖暖心窩,卻不料那美人力量大得驚人,頓時把他打得皮開肉綻,後來實在熬不過,現了本體就逃。那熊也口中的美人,一見之下更是怒火衝天,想起這些日子以來,這家夥天天都坐在旁邊觀望,更是不肯放過他,一路追追打打,熊也好不容易才拖著殘軀爬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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