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中秋節了,你回去嗎?’老王對我說道,外麵陽光很明媚,天氣在漸漸好起來,聽老王這麼一說我才想起已經快中秋了。
我望著窗外,最近這段時間仿佛已經和我的人生脫軌了,連這麼個重要的日子我都忘記了。望著窗外發了好一會呆,我轉頭說道:‘回去吧,你呢?’
‘我也回去,咱們去買火車票吧,不然晚點這票就難買了。’老王低頭在收拾著行李,輕拍著電腦上的積灰。
‘我坐汽車回去吧。’我掏了掏口袋,還有些錢,公司在中秋放假三天,我們本來就是新來的成員所以幹脆的今天就沒去了。坐火車的話現在估計也買不到坐票,在火車上站一天實在是太難熬,而自己還剩下點錢夠我坐汽車回去。我提起自己的背包從衣櫃裏掏了幾件衣服然後把同樣滿是灰塵的電腦收好,然後和老王出了門。
已經臨近中午,樓下那群軍訓的學生已經到了休息時間,由於我們這臨近學校,所以在樓下有很多小吃的攤位,現在這些攤位上已經慢慢都是穿著軍服的新生了。看到這群新生,我們不由得噓噓感歎,想到曾經自己剛進學校的那段時光。
站在馬路上,不多久便有車駛來,一路無言的上了車,我心事重重地望著窗外,老王似乎情緒也很低沉。可能因為中秋將至,在車開近C市中心的時候發現路上的車輛和行人漸漸增多,平時到車站隻要2個多小時而這次卻因為堵車硬是坐了近4個小時,而到了車站後我們發現人更加的多。於是我與老王就此告別,我坐上了汽車而他卻是去買了火車票,因為他家比我家更遠,坐汽車的話會不劃算。
大巴不久便發動了,有點疲倦的我把背包抱在胸口便靠在座位上沉沉睡著。
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微微黑了下來,而似乎夢境僅僅隻有在夜晚才會出現,像剛才我就並沒有進入夢境。望著窗外的景色,似乎離家已經不遠,果不其然,在不到10分鍾後車便進入了S市。
望著這熟悉的街道,我那近日沉悶的心情也微微活躍了一點,不知道自己的朋友是否可好?車到站後,我背著背包便下了車,望著這熟悉無比的街道,我長舒了一口氣。
離家裏還有一段路程,我走出車站,在門口停著許多的的士,我走近了一輛,抄著一口家鄉土話問道:‘師傅啊,去汽車西站多少錢啊?’我現在是在汽車南站,離西站也不遠,那司機報了個價我覺得合適後便上了車。司機大四十出頭的樣子,穿著件藍色條紋襯衫,見我上了車,便樂嗬嗬地和我聊著天。
“小夥子從外地回來吧?”
“對啊。”我看了他一眼,答道。
“小夥子是學生吧,在哪讀書啊?”那司機見我回話了又接著說道,我轉頭望向窗外,看著熟悉的街景,說道:“在C市。”司機熱情的有點過頭,一路有一搭沒一搭的問著我,我漸漸有些不太耐煩。這時候車到了西站,我從包裏掏出錢遞給司機後,便欲開門下車,這時候司機看著我陰惻惻地說了句:“小夥子,夜晚千萬別回頭啊。”我汗毛一瞬間豎了起來,回頭看著司機,司機仿佛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對我笑嗬嗬地說道:“小夥子慢走。”
“神經病。”我罵了他一句,把車門重重一關,轉身便走。但是那句話卻依然回響在我耳邊,我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不久便到了家門口,我掏出鑰匙將門打開,爸媽似乎還沒回來,家裏充滿著一種溫馨的氣氛,我將背包放在旁邊的沙發上,脫了鞋子走進去喊道:“爸!媽?”確實還沒回來,我走到自己的房間,發現房間內被打理得一塵不染,心裏頓時覺得暖暖的。
走到座機旁我打了個電話通知爸媽我回家了,爸媽在電話中顯得很高興,說提前回來給我做好吃的,於是我便坐在房裏將自己背包中的東西清理了下。
從抽屜中抽出了自己的高中畢業照,望著那一個個熟悉的身影,想起了自己在高中時代那段痛苦而又充滿著青春氣息的日子,想起了那幾個陪我一起瘋狂過的死黨,我盤算著給他們打個電話告訴下他們我回來了,於是走到客廳拿起了電話,突然手又停在了半空,似乎他們的電話我都不記得了。。我黯然地將電話掛了,又默默地走進了房間。
把自己洗得不是很幹淨的衣服掏了出來,放在旁邊,準備等會洗一下,不然等會媽媽回來了肯定會指著我的衣服又要說我這裏那裏了。看著爸爸的煙灰缸,裏麵積累著厚厚的一層煙灰,我又想起了爸爸每次抽著煙不說話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