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張教授瞪了護士一眼,那護士硬生生吞下口中的話,老老實實地一旁站著,將一些常用儀器往旁邊挪了挪,抬起眼看了看後一下看到了高冷的房間,眼前一亮,將那些文件夾、藥櫃統統推到高冷的房間附近。
高冷和簡單迅速回到病床附近。
“這些東西放你這邊,方便他們領藥,前台要拍攝。”護士進來後道,將東西放好,就急匆匆地返回前台再去搬東西了。前台看著,可事情雜,事情雜就東西雜,收拾起來也是不容易。
可再不容易,既然彭記者要在這裏采訪,那就得挪地方。
“叫這些人都散了吧,清清場,圍在這裏吵死了。”彭記者衝著張教授壓低了聲音道。
“這......”張教授有些為難看了看圍觀的家屬們,這些家屬都滿臉堆笑,在電視上才看到的彭記者就在眼前,圍觀是必然的。
“快吧,來不及了。”彭記者再次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言語中有些不耐煩了起來。
“好。”張教授連忙堆笑,轉過身衝著患者家屬們道:“各位盟友,這裏要采訪一下,彭記者需要一個好的工作環境,希望大家配合一下,回到自己的房間裏,不會耽誤大家多少時間,一個多時。”
“要上廁所的現在上了,一會走廊這裏不能過人,會影響拍攝。”彭記者身後的攝影記者補上一句,許是語調生如此,聽上去有幾分冷冰冰的高高在上的味道。
“麻煩各位了,拜托拜托,我們機構好不容易來一位帝國最正直、最具有影響力的記者,耽誤大家一個多時。”張教授一聽這攝影記者的口氣不大好,連忙跟在後麵笑著道。
“這彭記者架子挺大啊。”簡單笑了笑,透過門中間那片玻璃可以看到,這些患者家屬有許多是老人,卻每一個都沒有半句怨言,一聽到張教授開口,連連頭。
“彭記者啊,我們都看過你的報道,你曝光那山西的煤礦、黑醫院、黑食品公司的報道,做得很好。您能來我們機構采訪,是榮幸。”
“對啊,前幾幾個報道汙蔑我們張教授,我們的電擊療法毫無人性,這報道太片麵了!希望彭記者您能給我們正正聲。”
“別一個時了,您多久就多久吧,你,全國的網癮機構這麼多,怎麼那幾個記者就盯上我們張教授了呢?這要是機構被禁止進行下去了,我們娃娃可怎麼辦啊!可就沒救了!”
患者家屬對彭記者一片讚揚之聲。
一半是的確對她褒獎不已,畢竟她之前做的報道轟動性擺在這了,而另一半是為了張教授好話,這種話好發自內心,毫不造作。
後者,讓高冷和簡單愈發覺得奇怪。
究竟是什麼原因,讓如此殘酷的電擊在這些家長眼裏看來,竟成了救命的良藥呢?似乎他們可以豁出一切保下張教授,那麼地團結,那麼地配合。
配合到不過一分鍾,整個走廊上的人就空空如也,還送來了茶水、水果和花籃進行場景的綴。
“彭記者,這就是治療儀。”護士抱過來一個儀器。
“單,是這個儀器嗎?”高冷問道。
簡單看了過去,隻見一個鞋盒子大的白色儀器與她在治療室裏看到的一模一樣,於是了頭。
突然,她眼睛一下瞪大:“是這個儀器,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