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驚訝的摻著高加索口音的話竟是出自阿克拉姆口裏,陳戈仿佛早有預感,很快抬起頭。他的屏有意斜對著阿克拉姆的視線,阿克拉姆也就忍不住很吃驚的脫口出聲。
顯然阿克拉姆並不陌生這個紅色的問號,但陳戈的感覺還是有很大的不同。因為知道極地探險者之域的人極少,以阿克拉姆的現實身份,他還沒有資格登上極地探險者之域的這個神秘之巔,更何況現有身份也表明他不是情報方麵的專家。
難道我完全低估了阿克拉姆?這全副武裝的中校一定還有更多的身份。職業的多樣不一定靠簡單的書麵認證,眼前這位就是一個典型的特例。
但搜索極地探險者之域的時候,阿克拉姆的眼睛始終跟隨者自己。而瀏覽喪屍門的時候,自然延伸到喪屍門的總教聖教門。陳戈感到新奇的是,師傅為什麼在這個小範圍的地方做了一個重點。麥赫迪聖戰,聖教門這兩個組織,在曆史時間和地域上是絕對的錯位,還是中間真的有什麼交叉淵源?
眼前的情況也正是麥赫迪主動對聖教門旗下的喪屍門大動幹戈,他們沒有曆史舊怨,覬覦喪屍門的生化科研成果的不隻是麥赫迪聖戰組織,但麥赫迪聖戰組織的膨脹中,也遇到了國際社會的聯合製約壓力,所以他們才興師動眾遠涉重洋,從海灣一直遠征到南太平洋,一心想在生化武器研究成果中劫掠到更加有威脅的征服利器。
“阿克拉姆中校,我們有必要單獨談談,為了你的今後,我希望這是我們兩人間的秘密交談。”
“不妨,我身邊的這兩個都是我聖教的人,不屬於麥赫迪。”
“好,那我就直言,你的真實身份是聖教的四護法之一。這一點,我師父的極地探險者之域上已經有所顯示,最後的證實就是在我們所在的瓜納瓦林島。你們和喪屍門的作戰,我看過,都是輕武器。你們麵對的喪屍門雇傭軍,沒有客氣,這是你高明的選擇。麥赫迪組織要根除喪屍門,相反你在執行這個任務時,卻盡你最大的努力要保全喪屍門,這就是從一開始,你就把主攻的方向選擇在路上基地的根本原因。”
“還有嗎?”阿克拉姆皺著眉,幹了一杯。清冽的酒在嘴裏沒有香,也沒有回味,隻有更加的幹澀。
“當然,對於你來說,你的上司,以及麥赫迪的智囊團都不是無能之輩。所以,你的良苦用心對他們來說,隻能瞞得了一時,結束了瓜納瓦林的這次任務,我相信以你的機警,你不會再為麥赫迪繼續服役。想必你已經想好了退步的打算。”
陳戈話說得太透,挑的太明。說完他收起掌機,幹掉了杯中法國香味的紅酒。
“我不希望有人知道我的這第二個身份,如果被人無意中發現,你想一想他會怎樣?”
阿克拉姆笑了,這是他在陳戈麵前唯 次露出真實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