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飄”塞巴斯蒂安細細地打量著王霸之氣側漏的塞巴斯蒂安,內心的疑惑逐漸消失。這個惡魔,是自己,不是前世今生的是,而是真正的自己。
“好久不見,塞巴斯蒂安。”
塞巴斯蒂安神情一凜,這才發現剛才殺氣橫溢的戰場靜止了,而唯二可以動的除了他就是和自己說話的那個人,也就是自己一直注意的那個人--“魔王”塞巴斯蒂安。
他飄到“惡魔”塞巴斯蒂安麵前,恭敬行禮:“你好,塞巴斯蒂安王上。”雖然知道那個人是自己,可還是忍不住對他臣服。而他,也的確猜對了,“魔王”塞巴斯蒂安對他的禮數很滿意。
“你覺得這場戰爭,誰會贏?”“魔王”塞巴斯蒂安撫摸著格雷絲精致的臉龐,溫柔的臉上掛上了狠戾,隨即又轉換為空無,“既然來了,我也該把一些事情告訴你。”
“那場戰爭,不,是那個局,是格雷絲公主一手設下的,為了不成為塞巴斯蒂安的妻子,還有個大的一個原因,死神的地位越來越低下,或許是不想後世被魔鬼或者是天使支配才出了這麼個鬧劇,對,隻是場鬧劇。”葬儀屋黑長的指甲劃過桌麵,尖銳刺耳的聲音令人一陣陣煩躁。
趙捷拍落他的手,寂靜的空氣更令人壓抑。
“她為什麼這麼做?”謝爾閉了閉眼睛,太陽穴突突地跳動,疼痛一陣陣襲擊著胸口。他的直覺告訴他,葬儀屋說的這件事和他略有關係,而他,也迫切的想知道這故事的結局。
“夏爾伯爵,你沒事吧,你的臉色很不好。”趙捷作為局外人,細心的觀察著每個人的表情,早就看到看到夏爾的異樣,一直隱忍不發,這性格,可不能小覷。
我們愛了,才會知道是愛,我們恨了,才會知道恨也是因為愛。
塞巴斯蒂安站在原地思緒紛亂到了極致,他輕揉太陽穴來緩解繼承記憶的後遺症。人就是這樣,越是得不到就越不甘心便越想得到,越被人輕視就越想得到別人的認可。人之如此,神也不過而爾。
思及此,他扶額輕笑:“想不到平時那個二貨格雷爾竟然是被選作死神之王的人。”他的目光飄向遠方,格雷絲成為死神之王是為了格雷爾,在死神貴族還不知道的繼承者是誰的時候私自找葬儀屋幫忙,讓她和格雷爾交換了身份。
在格雷絲找葬儀屋那天,他為了躲避公務來到邊界,剛好看到受到神罰的格雷絲。大抵是因為一直在魔界生活,見到的隻是世間極致的肮髒,對於這種決然的愛情感到向往,於是因此在此栽了跟頭。本以為一切盡在掌握的他滿心歡喜的準備他們的婚禮的時候意外發生了。格雷絲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偷取了魔族的至寶連同她帶來的死神族的至寶召喚了“神式”。
神式不是真神,而是以一個吞噬靈魂的靈體,和惡魔契約的方式一樣,不過更直接,不用等到契約者的死亡,不怕神的懲罰,卻沒人敢召喚它。召喚它的代價很可怕,每次召喚,都是可以傾覆三族的地位。當塞巴斯蒂安被壓到格雷絲麵前看到和格雷絲站在一起的神式時,就知道一切落下定局。失去了魔力的魔鬼就如同剛出生的嬰兒毫無威脅力,而他隻能幹看著毫無反抗之力。在一切塵埃落定後,神式向格雷絲索取了召喚的代價她的生命以及死神族和魔族的神力。可就是不知道哪一環出了錯誤,本該靈魂俱散格雷絲進入了時空流。
魔鬼和死神關於神力的記憶被封鎖,天使作為這場戰爭的唯一幸存者,但那之後,天使再也沒有被派下過人間,至於原因,那隻有上帝知道了。
作為殺器的神式在那場戰爭中消失,各族對神式的記錄少之又少,神式達成契約後消失還是繼續留在世上就不得而知,關於這個問題,沒人想知道,不管到誰手裏代價總是沉重的想讓人放棄。
“啊!”
夏爾抱著頭滾落到地上,茶幾上被撞倒的茶杯灑了一身水也沒察覺。趙捷走向前去把了把夏爾的脈,眉頭皺起,她從寬大的衣袖裏掏出一顆鑽石化成白光鑽入他的身體。
“他怎麼了?”雖然不怎麼喜歡夏爾,但出於好心,格雷爾還是忍不住問道。
“他......”趙捷有些不知道怎麼開口,“哎呀,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反正就是他的身體很奇怪。”
葬儀屋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沒人知道這笑容後麵有多少深意。趙捷一直以來認為自己很奇怪了,但一晚上就出現了這麼多稀奇古怪的事情,她還有些不知所措。稀奇古怪的葬儀屋,身體構造奇特的夏爾伯爵,突然失蹤的塞巴斯蒂安和她的上司。直到這一刻,她才明確的感覺到他們的相遇並不是因為緣分,而是被該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