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一把刀在他的身後乍現,狠狠的炸向了他的後心窩,若是這一刀刺實在了,那定然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但是大掌櫃的好像很是自然地左腳向前踏了一步,看似虛浮,但是卻是動的飛快,刀子刺了個空,但是反應很快,手腕一抖,便是向著大掌櫃的右肋狠狠的一刀衝了過去。
大掌櫃一雙手向後一擺,左腳一提。
叮的一聲,那雪白的刀鋒竟然是撞到了大掌櫃的左腳麵!發出金鐵相交之鳴。
而那一雙手發出呼呼的破空之聲,令人震驚,但是更加令人震驚的應該是那令人壓抑的力道。
一雙肉掌,一對胳膊像是兩條鐵棍一樣砸向了刺殺者。
那人不躲不閃,竟然也是用手硬撼。
當那刀子和鞋底相遇的時候,手臂也是轟然見相交。
刺殺者並沒有裝上去,反而像是跗骨之蛆一般,竟然是盤上了大掌櫃的手,讓他這一對鐵臂好像是打上了棉花一般,同時另一隻手也是將刀子收了進來。
且看那手,如同蛇一般,無論大掌櫃如何的用力,都好像是能被他同時化掉力量一般,同時又是緊緊的‘黏’在他的手臂上。足以見到此此人的高明之處。
一隻手向著大掌櫃的眼睛襲去,速度飛快,同事之間,那把刀子再次是向著大掌櫃的肋下刺去,若是躲閃不慎,估計便是離瞎子也是不遠了,但若是上麵躲了過去,下盤也定然是不容易防守。
足以可見,此人的刺殺技術非常的高明,次次使出的盡是殺招,若是不是恰到的防住的話定然被刺殺的人定然是要攻垂身死。
“哼!”大掌櫃冷哼了一聲,盡是冷冽之意。
他將左腳狠狠的踩到了地上。
隻聽見一聲轟鳴,地麵之上竟然是被踩出了一個鞋印!塵土飛揚。
大掌櫃猛喝一聲,刹那間,手如同鉗子一般,竟然是扣住了那人的肩膀,而這時候那人的手指與眼睛僅僅是有咫尺的距離,大掌櫃的就是用這般險象環生的功夫,才是坎坎的擒住了那人的肩膀,不可謂不凶險。
而在大掌櫃的麵前,那手掌之上的指甲之中盡是泛著青灰的顏色,若是行走江湖的人來看的話,立馬便是會認出來,這是染上奇毒的!若是讓它進入道血液之中,結局便是要注定了。
所以大掌櫃這手便是在鋌而走險,但是好在是成功了。
但是這個時候,刺客的另一隻手上泛著寒芒的刀也是如期而至,大掌櫃右腿腳尖點地蹬蹬瞪退了三步,竟然是圍繞著左腳畫了個小圓出來,飛快的不像是一個花甲之人,這人一刀又是次了個空,剛想要收回來,但是大掌櫃卻是用另一隻胳膊猛地一收,便是死死的鉗製住了刺客的動作。
大掌櫃怒喝一聲,扣住那人的手就像是鉗子一樣,猛地發力,竟然是僅憑著一隻手便是將那人拽到了半空中,隻聽見令人牙齒發酸的嘎嘣一聲,那名刺客的被大掌櫃夾住的手便是呈現出一個詭異的弧度。
舉起之後,大掌櫃沒有再次發力,而是在一用力,將他丟到了一邊。
大掌櫃呼呼的穿著粗氣,但是卻依舊站定,雙腿微微的岔開,向下沉,雙手放在身前與身體呈四十度,這是一個很正統的守勢,無論如何都對方襲來都是能做到最恰到好處的防守。
他頭頂上冒出淡淡的白氣,因為在這漸冷的清秋時節,口鼻之中呼出的白氣就像是兩條小龍一樣,雖然從遇襲到現在,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在電光火石之間便是結束,但是這對於自己的消耗是很大的。
大掌櫃冷眼看著麵前的那個人。
這個刺客已經是站起來,但是那左臂卻是好像是柔軟無骨一樣的垂在胸前,更加駭人的是,有一節骨頭竟然已經是從皮肉之中崩了出來,戳穿了皮肉。幾條青色的筋附著在上麵,血水不住的向外麵噴湧,就像是噴泉一樣,但是卻不像是噴泉的那般美麗,而是駭人。他的左臂已經是廢掉了,就算是華佗在世也難以醫治了。
這人穿著黑色的夜行服,臉上用著一塊黑布蒙上,不以真麵目示人,但是這時候的他卻是很虛弱,他萬萬沒想到大掌櫃能這麼強,看上去弱不禁風,但是在那蒼老的皮肉下麵卻是蘊藏著無限的力量,瘦弱的像是枯骨一樣的手掌卻是像鉗子一般的有力。
刺客瞥了一眼左臂,沒有遲疑,寒芒閃過,一刀便是狠狠地剜向自己。
血在空中綻開了一朵花兒,但卻是轉瞬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