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提著燈便是走了,木門吱呀的合上。
二人細細的聽著張老的腳步聲慢慢遠去,一個鯉魚打挺便是跳了起來。
拉開衣櫃,便是將在其中的瓊蓮放了出來,隻見瓊蓮的頭微微的靠在腿上,竟然是睡著了。
或許是因為這一日經曆了太多的事情了吧,二人心中皆是一歎,紅顏禍水不僅僅是相對於別人的,或許有幾分也是可以說道自己的吧。
但是這個時候卻是不能睡著,葉琛將她搖醒。
瓊蓮慢慢的轉醒,隨後驀地便是一紅,因為她竟然是在僅有幾麵之緣的人的家中睡著了,而且竟然是睡得有點舒服···
瓊蓮羞憤欲絕,但葉琛和秦殤卻是沒有多想,隻以為是比較害羞罷了。
“把衣服脫下來。”葉琛很自然的說道。
秦殤張大了嘴,嘖嘖稱奇,好像是第一天剛認識葉琛一樣:“沒想到啊,沒想到。我是有色心沒色膽,你小子是沒色心有色膽啊。剛一回來就要給人正法了?”
秦殤言語盡是輕佻,因為一起打趣習慣了,但是瓊蓮挺得卻是更加的嬌羞,手中攥著衣角,不知道如何是好。
“想多了。”葉琛白了他一眼“我這是要給她上藥。”葉琛從床頭找了兩圈,竟然是找到了一瓶金瘡藥。
“嘿嘿,這玩意你還留著。”秦殤一看,咧嘴便是笑了起來,“當年可是多虧了這玩意,不然屁股不知道還要多挨多少罪。”
二人在小時候,每天都是要練功,倒立,劈叉,各種常人看上去都是心驚肉跳的動作都要輪番著來,稍有不慎,做不好,便是一頓‘刀劈子’,屁股常常都是成八瓣的,而這其中,數秦殤最是調皮,所以打的也是最多,常常都是能打出血來,不知道葉琛從哪兒攢錢,搞了一瓶藥,晚上便是給他上,這才是堪堪的受下來。
瓊蓮先是一愣,便是大方的將衣服脫了下來,收放整齊,又是還給了葉琛。
葉琛點點頭,將衣服收起來,看著她肩膀上那一道猙獰的傷口還在緩緩的向外滲血,那包紮的長長的布條已經是被染紅了,甚是淒慘。
葉琛洗了洗手,小心翼翼的將那纏繞的布條慢慢的揭下來,上麵的血都已經是凝結成了血痂,揭下來的時候好像是黏在皮肉上,嘶嘶的拽下來,痛的瓊蓮俏臉扭曲,但是還是在忍耐,因為害怕出聲太大,驚醒了他人,那樣的話,更不好躲藏,還不知道會不會被其他的歹人陷害。
所以她忍得很辛苦,葉琛也是沒有客氣,輕輕的用力一帶,一大塊染血的布條便是揭了下來。
瓊蓮大口的喘氣,俏臉之上盡是汗水,她忍得很辛苦,因為實在是太痛了,那種深入骨髓的痛苦讓她差點咬碎了那一口銀牙。
好在一切都是過去了,葉琛用擰幹的毛巾,輕輕的擦拭著在肩膀上已經結痂變黑的血跡,然後將金瘡藥緩緩的灑了上去,細細密密的均勻的鋪上一層,隨後又是找來一個布條,再次將那傷口包紮了起來。
一切完成之後,早已是三更天,葉琛忙的也是一頭汗水,倒是秦殤忙裏偷閑,悠然自得的躺在床上透過窗戶看著月亮,很是愜意。
葉琛沒有客氣,吩咐了句讓瓊蓮睡他的床,便是將秦殤往裏麵一推,倒下便是睡了起來。
秦殤看著倒下的麵孔,嘿嘿一笑:“你小子竟然沒有嫌棄我的床。”他抬起頭,看了看旁邊的直接便是倒在床上的瓊蓮,眸子中閃著莫名的味道,嘿嘿的笑了下,便是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晨起動征鐸,當雞鳴剛剛響起的時候,葉琛秦殤便是猛地睜開眼睛,這是多年自動養成的生物鍾,早已便是改不過來,盡管昨天睡得太晚,但是還是自然的醒了過來。
但是他們二人的睡姿卻實在是讓人慘不忍睹,或者說,葉琛的睡姿,側著躺在床上,大腿搭在秦殤的肚子上,還有胳膊也是,好像是驚秦殤當成了一個抱枕,真不知道這個樣子是怎麼睡著的,但是當秦殤一睜眼便是看到葉琛那一對紅唇實在是嚇了一跳,還以為葉琛晚上對他怎麼樣了,但是四下看了看,好在身上衣服還在,“貞操是守住了。”秦殤嘟囔道。
聽著葉琛青筋狠狠的跳了兩下,但是還好,隱忍住了。
但是,下一刻的時候,不待二人穿衣服,讓人更加驚駭的事情便是發生了,一個人,靜坐在桌子上,並不是瓊蓮,而是他們二人的噩夢,最不想讓他知道的人——大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