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腳麻利的換了衣服,跟她離開了醫院。因為一銘的事情,我現在變得更加憤怒起來,我要努力的去抓到那些目中無人,目無王法的壞人,哪怕失去性命我也要將他們繩之以法。我必須要堅強起來,還有好多事情在等著我去做呢,我不能一直躺在床上,我要為一銘報仇。
我們倆到達報廢場的時候那裏馬上就要下班了,楊洋跟人家好說歹說的,又搬出來幾個交警隊的朋友,對方的工作人員才不耐煩的帶我們找到了一銘的車。他說前幾天這車被幾個半掛懟到牆角了,所以一直沒發現,不然早就肢解了。我感激的朝他笑笑,然後費勁兒的鑽進車裏,從一銘的車座下拿出了三個錄音筆。小心翼翼的裝好之後,我看了看走形的車體,座位上的血跡還清晰可見,我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眼淚又情不自禁的流了下來。
楊洋見我觸景生情,毫不客氣的把我從車的夾縫中扯了出來,生怕我再昏過去。她說她抱不動我。我們倆很快的又回到了醫院,一進病房我就拿出背包裏的平板,還好,車都撞報廢了,它沒事兒。我毫不猶豫的把三隻錄音筆的內容全部發給了斯凱。由於楊洋一直在我身邊,所以錄音的內容我都沒有聽。
傍晚的時候邱子木又來了,說要帶我回家。楊洋出去跟醫生談了談,說可以出院,但是情緒不能波動太大,我的身體還是需要靜養。邱子木很開心的把我帶回了他的小公寓,把我按倒沙發上,打開了電視,便挽挽袖子去給我煮粥去了。我可沒什麼心思看電視,我一個人坐在臥室的飄窗上,望著夕陽西下,連綿的火燒雲,我打開了錄音筆。
“子木啊,叔叔們年紀大了,不願意動腦子了,你想個辦法吧。”是蘇天雷的聲音。說實話我沒有想到會聽到邱子木的名字,我莫名的緊張起來。
“叔叔你放心吧。許一銘的行動路線我已經派人調查過了,算是門清。所以不管他走哪條路,都會發生車禍的。”我感覺邱子木的聲音剛落,我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攥著錄音筆的手都有些抖了。原來一銘的事情是邱子木策劃的,那他知不知道我會在那輛車上?他為什麼要幫著那三隻老狐狸弄死一銘?為什麼?
“小孟!”邱子木的聲音在身後響了起來,我回過頭,淚眼婆娑的看著他。他舔舔嘴唇,好半天才開口:“對不起,我沒想過你那天會和他在一起。當我知道的時候已經晚了,我一直跟在你們身後你們沒有看見嗎?我試圖超過你們,但是你們的車速一直很快,小孟,你聽我說,我真的盡力了。”
我站起身,用盡全身力氣將手裏的錄音筆摔倒了他的身上,他沒有躲,反而走過來要抱我。我使勁的掙紮,並且瘋狂的將手所能及的東西全部摔到了他的臉上,身上。最後他從身後抱住我說:“別打了,我送你去樂樂那裏。隻要你不發脾氣,你要我怎麼樣都行。”
我拿起外套,心力交瘁的離開邱子木的公寓。一路上他都沒有說話,我也不知道他還能說什麼呢!也許我們本來就不應該在一起,這樣的身份如何談戀愛呢?害人害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