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之日,洞房花燭夜之時。
深夜,賓客紛紛大醉歸府。
新房內張揚著喜慶的大紅綢布,在昏黃的暖色火焰下,泛著安謐而愉悅的光暈。
朦朧間,塌前是一抹挺立的身影。
鳳冠霞帔,精致而嫵媚的妝容,明亮如光的瞳眸裏帶著難以述說的喜悅。
這是她盼了好久的日子啊,這一天終於來了。
梁溪廣袖下的雙手緊緊的攥成一起,絞啊絞的泄漏了她的緊張。
她突然抬起了眼簾,看著被推開的門,一個圓腦袋探了進來。
“小姐,是我。”是樂兒,從小服侍她的丫鬟。
“怎麼了?樂兒?”梁溪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
樂兒上前,笑眯了的眼睛看著自家的小姐
“我沒事,小姐,奴婢就是想來看看你。”
“怎麼還不去睡覺呢,這麼晚了。”她語氣柔和的說道,宛如她是自己從小疼愛的妹妹一般。
“小姐,你沒睡,奴婢怎麼敢睡呢.....”樂兒狡黠地說道,繼而捂著嘴巴偷樂。
梁溪一聽,臊紅臉,怒嗔道:“你這個壞丫頭......”
作佯要打她的摸樣,白裏透紅的臉上一雙明亮的眸子裏帶著一絲絲媚意。
“哎喲喲,小姐,別打奴婢,奴婢這就幫你找姑爺去......”說完,樂兒偷笑著跑了出去。
“這丫頭越寵越壞了。”梁溪微嗔著,搖了搖腦袋,白嫩的臉頰越發紅潤。
樂兒出了新房,對著守門的兩個奴才問道:“姑爺是不是還在前麵喝酒呢?”
一個奴才小聲的回道:“樂兒姑娘,前麵賓客差不多都走光了,這會姑爺去了西苑呢。”
“西苑......”
似若有所思,樂兒從懷裏掏出兩錠碎銀子偷偷的往兩個奴才手裏塞去,說道:“有件事情需要你倆幫樂兒一個忙呢。”
兩個奴才一見這銀光閃閃的東西,心裏就爽,趕緊把銀子藏到懷裏說道:“樂兒姑娘你講......”
樂兒幫他們倆拉到一個月光找不到的角落裏,對著一矮個奴才說道:“你去西苑看看姑爺在幹什麼,先別張揚,等到兩刻鍾後,你再提醒下姑爺該回新房了......”
“還有你呀,你幫我去把新房不遠處那些個婆子丫鬟的喊走,小姐不樂意她們在那嘰嘰喳喳的,吵著小姐了呢......”
......
梁溪坐在塌上許久,頻頻朝往著門的方向看,心裏隱隱有些不安了起來。
她站了起來,婀娜的身姿往門的方向走去,打開門張望,想喚那些下人婆子的,卻發現一個人都沒有。
她轉身眉頭輕蹙,正想把門給關上,這時,一股濃鬱的酒氣充斥在鼻端。
心下一喜,以為是他來了。
梁溪回過身子,還未揚開來的笑容這時卻僵在了嘴邊。
轟!
怎麼是這個色鬼大皇子?
“美人......”肥胖的身軀,猥瑣的摸樣,迷蒙的目光,站在梁溪身前的正是冬雲國大皇子,慕容建。
“......唔......”
梁溪還未說話,隻見大皇子那雙泛著油膩膩的大手一下子就把她得嘴給捂住了,泛著惡臭的酒味充斥在她得周圍,她強忍著胃裏一陣抽搐,渾身上下卻是止不住的冷顫。
“美人,你不是喊我來的麼,我來了啊,你別叫啊,有力氣要等到待會再叫......”
門被大皇子給踢上,他一手捂著梁溪的櫻口,一手在她背部遊移,時不時捏一下。
掙紮中,梁溪驚恐地大眼睛裏已經被淚水所圍繞,瞬間淚流滿麵。
這是什麼回事?難道他不知道我是楊府的新娘麼?難道她不知道我是楊府的新娘麼?!!!
不行!!!
梁溪越發掙紮,大皇子就越發興奮。
轉眼間,門離著自己越來越遠,床榻離著自己越來越近,一陣天旋地轉,她已是被大皇子甩在床榻上。
鳳冠落,霞帔散,接住卻在尖叫都來不及的瞬間,‘嘶’地一聲變成了一絲不掛。
麵如土色,驚恐,絕望,悲憤,使她一口咬在大皇子湊過來的臉。
死死的咬住他,一定不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