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是我的死黨閨蜜,現在居然大庭廣眾之下麵目堅毅的表示不認識我,我表示很傷心。
這場悲劇的罪魁禍首,是正在如火如荼放映中的《趙氏孤兒》,導火索是幾秒鍾前,從範美人的櫻桃小口中緩緩道出的一個名字——程勃。
千不該我立馬深刻領會了個中含義,萬不該我雖然保持了矜持笑而不語,卻一不小心笑出了聲,在觀影秩序良好充分體現國民素質的超大放映廳……
這讓坐我旁邊的南瓜覺得非常丟人,以至於決然和我斷交了整整一個半小時。
看完電影,我倆手拉手跑到哈根達斯體驗冷豔高貴的小資情調,順便慶祝第一百零一次恢複邦交。
冰激淩火鍋端上來的時候,南瓜語重心長:“木頭啊,你要趕緊找個男人了。”
我一邊磨勺霍霍,一邊深以為然連連點頭:“是呀是呀,我對女人不感興趣。”
她瞪我一眼:“你總不能真跟你家木木過一輩子。”
我義正言辭:“我對木木情比金堅海枯石爛,此生此世不離不棄不移不易……”
她終於發飆,一巴掌拍飛了我的深情告白:“去你丫的豬頭,為一個男人浪費三年怎麼也該夠了吧?少跟我扯什麼曾經滄海難為水的瞎話,又不是拍韓劇,玩個鬼的虐戀情深!”
我歎口氣,揉揉腦門:“那我到底是木頭啊,還是豬頭啊?”
“少耍貧,給我滾去相親!”
在她女王攻的霸氣下,我弱弱地受了……
見我就範,南瓜頓覺神清氣爽,滿意地吃了一大口冰火兩重天:“對了,過幾天有個新片上映,咱倆一起去看吧!”
“啥片兒?”
她含含糊糊說了一個名字,我‘哇’了一聲兩眼放光:“咱們的廣電總局什麼時候尺度這麼大了,這種片名也能審核通過?”
南瓜莫名其妙地看著我:“什麼意思?”
“《浪子蕩妃》,聽聽,多露骨多淫*蕩!”
“…………”
後來我才知道,那片子其實是叫《讓子彈飛》。
不過這名兒,也挺有內涵挺讓人遐想無限挺那什麼什麼的……
好吧我承認,饑渴成這樣貌似的確是該找個男人了。
我姓薛,因為出生的時候恰逢暮色降臨,所以單名一個暮。
可惜這原本如詩如畫的名字叫著叫著,就被叫成了毫無美感可言的‘朽木’,比較熟的朋友都喜歡親昵地喊我‘木頭’。
本人性別女,有點宅,有點腐。
目前的同居者是與生死不離的薛木木,性別男,有點壞,有點萌。
薛木木是我兒子,隻不過我們母子倆雖然同為哺乳動物,種族卻有些不同。
我是人類,它屬犬科。
回到家,剛把門打開一條縫,立即便有一個毛茸茸的小腦袋硬擠了出來。緊跟著是兩隻小爪子搭上我的膝蓋,佛山無影腳般的一陣狂撓。
我趕緊蹲下,抱著腦袋親了兩口,又握著爪子揉了兩下,最後乖乖把臉伸過去,讓一個濕漉漉的小鼻子左聞聞右聞聞,再讓一條紅潤潤的小舌頭左舔舔右舔舔,這才算是完成了每天例行功課的第一步。
接下來,就是雷打不動風雨無阻即便下刀子也絕不能有一天間斷的,遛彎。
外麵淒風冷雨,我抖抖索索跟在昂首闊步的薛木木身後,被它遛。
將‘領地’巡視一圈,並灑下了獨有的標誌性液體後,薛木木示意此行可以圓滿結束。
回到家,我先伺候著狗老爺換下專屬小雨衣,又用吹風機把所有被雨淋濕了的地方通通吹幹,然後在鍋裏給它燉上小排,最後才隨便拾掇了一下自己。
剛抱著電腦坐進沙發,薛木木就跳了上來,腦袋枕著我的腿蹭了一會兒,隨即一個翻身四腳朝天,露出軟軟的小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