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呢,景哥哥,你把瀟兒的心也掏走了……”雲瀟瀟閉上眼,在璟幽懷裏默默掉淚。
她雲瀟瀟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要什麼得不到。
可是自從遇見了楚翹那天起,她的生活徹底的改變了。
現在她知道,她最想要的一樣東西,也許偏偏就得不到。
前往帝京琅軒山的路上,楚翹與姬三娘同坐一輛馬車,跟隨在諸葛青蓮的馬車後頭。姬三娘不時地看一眼楚翹,瞅著楚翹整個人冷冷沉沉,一言不發,隻是那雙時不時越過車窗盯著諸葛青蓮馬車的眸光出賣了她內心的惴惴不安。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那會子在擂台上,你耍那卑鄙手段還不是狠心又絕情。”姬三娘說著涼風話。
“我若不是有這三分的卑鄙和狠心,當初也不會讓他刮目相看,饒我性命。”楚翹冷沁的眸光對上姬三娘淡淡地說道,姬三娘一愣,大歎著搖頭晃腦,這丫頭的大言不慚簡直像極了那位爺,還無恥得有些理所當然。
姬三娘戲謔地笑笑:“你看準他舍不得傷你,那你可看出來,他為何舍不得傷你?”
“三娘想說什麼?”
“三娘我是想提醒你這丫頭一句,你看穿別人的同時,也該看穿你自個。”
楚翹靜然不語。
如果之前她還在排斥楚緋夜,此時此刻,她若還看不穿自己的心,豈不是傻子。
“三娘能否跟我說說,關於諸葛青蓮的事情?”楚翹淡淡的道。
姬三娘知道楚翹是個倔的性子,逼迫著讓楚翹說出內心的感覺根本不可能,見楚翹對楚緋夜多少還是憂心的,姬三娘又放寬了心,隨著馬車搖晃的顛簸,姬三娘娓娓說道:“我也不全知道,但還是知道一些的。這還得從我認識千歲爺說起,我認識爺的時候,是在十五年前,當時老娘我正當年輕,是奴隸賭場裏陪爺們解悶的官妓,老娘的酒量連一般男人也未必能比得上,一身舞技逗爺們開心,在帝京達官顯貴之中也算有些個名氣。可饒是如此,老娘也不過是官家用來攬錢的一條母狗。”
說起自己的往事,姬三娘顯得漫不經心,甚至有些大喇喇的隨意,言辭間的豪放顯見一斑。
隻有那些經曆過滄桑坎坷的人,才更容易談笑風生,淡看風雲。
姬三娘忽然間看著楚翹,眼神裏透出一種讓楚翹心寒的,譏諷世俗的冷笑,“你大概不知道,奴隸賭場裏,不止是有像老娘這種陪爺們解悶的女妓,還有不少長相俊秀貌美的男倌兒……當年爺被人弄到奴隸賭場時,也才十二歲的年紀,一張豔麗媚惑的容貌,堪比女子更甚,不知傾倒了多少的男女的心,但身上那股子野性陰冷的味道,卻生生讓不少對他感興趣的爺們望而卻步,諸葛青蓮正是在那年遇見了爺,相中了爺,將爺帶出奴隸賭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