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泫拍拍楊熹的肩膀,自嘲道:“朕亦為此事而來,隻可惜,母後她竟連見朕一麵都不肯,倒是將朕拒之門外。兩位愛卿幸苦了,可是你們的授業恩師況老讓你們來的?”
二人點頭:“正是。右相大人亦為此事思慮,因他老人家近日身體染病,才讓臣進宮勸說太後。”
當朝右相況周南,年逾七十,三朝重臣。
而當朝左相諸葛光義,恰是太後諸葛靜之父,太上國丈大人,年逾五十五。
“你們回罷,改日朕親身前去探望右相他老人家。”李泫抬頭看著萬壽宮,那清眸中光芒深深淺淺,“母後隻一昧放縱楚緋夜肆意橫行,他惑亂江山不夠,如今惑亂宮闈,將朕這後宮弄得鮮血淋漓,哪一日,這孽子將我雲溪根基盡吞,我雲溪,豈不要刮起一陣血腥風暴!”
天子直呼千歲王名諱,可見心中恨意多深。
楊熹和上官文芳勸慰道:“臣等誓死忠於雲溪皇朝,忠於聖上。”便告身退下。
李泫知道太後不會見他,轉身回宮,身側一群人跟隨,走了沒多遠,迎麵幾個人跑上來,一張若瓊花仙貌般的容顏對李泫展開笑容:“皇上……”
“仙兒,這麼晚,你怎麼來了。”李泫似乎在這張美麗的容貌上,找到了些安慰。
楚瑤仙便笑得更加溫婉:“臣妾擔心皇上夜行風涼,遂為皇上拿來大氅。皇上,好歹也是入秋了,夜裏容易凍壞身子,龍體要緊。”楚瑤仙從侍女手中拿過一件絨錦大氅,悉心為李泫披上。
“仙兒。”李泫握住楚瑤仙白皙的手,“你如此體貼善良,能得你相伴,是朕福氣。”
楚瑤仙麵露嬌羞,嫣然笑道:“能得泫郎寵愛,是仙兒福氣。”
一聲‘泫郎’,更讓李泫心動:“走,朕今晚去你宮中。”
楚瑤仙含羞怯怯:“仙兒願日日侍奉泫郎。”
美人在懷,李泫很快拋下他剛才稱為孽子的楚緋夜,和楚瑤仙緩緩離去。
翌日,上午。
某個紅衣孽子躺在香衾軟塌上,一臉煩躁:“昨夜也不知是哪個龜孫子罵了本王,使得本王一宿噩夢。”底下奴才一聽,咕咚跪了滿地:“千歲爺息怒!”隻有木小樹咕噥道:“我的爺,罵您的還少麼,您不是照樣夜夜睡得香,喝得飽……”
楚緋夜瞧也不瞧底下奴才,木小樹瞅著千歲爺睡眸惺忪,丈深的黑發一縷縷鬆散在肩頭,衣袍下滑,坦露出性感胸膛,一條修長的腿搭在衣衫外頭,直讓木小樹看得神魂顛倒,更有那心癢癢的太監不要命的瞥了一眼,受不住那香豔畫麵,鼻血噴湧而出!
所以當白霜白風進來時候,便看見這樣一副見慣了的景象。
“王爺,關於昨天那丫頭的消息,我們已經查探清楚。”
“哦。說來本王聽聽。”
白霜白風頓了頓,道:“她是您……侄女。”
“嗯?”楚緋夜慵懶媚眸一掀,“你們說什麼?”
“您撥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候再撥……您撥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候再撥……您撥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候再撥……”躺在破床上睡了一覺的楚翹拿著手機,將電話簿撥了個遍,沒一個能打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