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燕幽幽歎了口氣，像隻泄了氣的皮球般癱倒在沙發裏。
他掂了掂手中那遝用訂書釘釘好的厚紙稿，既然決定要了解這個世界，那麼一份穩定工作帶來的收入，就是不可或缺的。
所以這些稿子是一定要看完的，隻是這厚厚的一疊，讀起來怕是要費不少心力。
紙稿紙張質地粗糙，每頁都寫著連續的日期，端木燕隨手翻著。
上麵記載著原主在調查情人糾紛、尋找走失貓狗之類的民事案件領域較為拿手，非常受附近的小孩子喜歡，其接到的委托也大多屬於此類。
隨著翻閱的深入，字跡逐漸變得稀疏，內容也越發簡略。
絕大多數頁麵隻有一句“今日無事，存款欠佳[流淚.jpg]”，隻有少數幾頁記載著事務所接到委托的進展情況，且都已結案。
端木燕大致瀏覽完偵探日誌後，為打字機換上嶄新的紙張，繼而壓下鎖紙杆。
他的手指在鍵盤上不停地敲擊著，字母逐一在紙麵印下。
端木燕依循著原主的習慣，記錄下小嵩今日的委托：【調查東北海麵怪獸襲擊漁民事件，追蹤神秘綠色液體的來源與成分……下周三交接。】
端木燕敲下最後一個字符，長舒一口氣，繼而輕聲咕噥：“這種老古董，真難用。”
這種老式打字機一旦打錯字就無法刪除，如果有強迫症，那就隻能換新紙。
旋即，端木燕站起身，徑直朝一樓的衛生間走去。
他準備洗把臉，好驅散周身的倦怠，讓自己清醒些。
不多時，端木燕便來到洗手台前，伸手擰開了水龍頭。
刹那間，“嘩啦啦”的水流聲響起，刺骨的冷水傾瀉而出。
端木燕微微俯身，雙手掬起一捧水，用力拍在自己臉上。
冰冷的水觸碰到肌膚，帶來一陣強烈的刺激，他的意識也因此清醒了幾分。
端木燕抬起頭，用深棕色的眼眸看向鏡子裏和自己穿越前一模一樣的麵容。
“這就是……這個世界上的我嗎？”
他伸手想要觸碰鏡中的身影，鏡中之人也同時伸出手。
「恭喜您，你認知到了“祂”，當前同步率：1%。」
端木燕掃視四周，最終確認那道冰冷且具機械質感的電子女音，說的是字正腔圓的中文，且來自自己的腦海深處。
他眉毛輕挑，下意識地輕聲低語：“你是……係統？”
在端木燕所處的時代，係統小說正值流行，盡管他不看，但不代表他不了解。
「識別身份中……您好，最高管理員。」電子女聲再次響起，相較之前，音色更加清晰可辨，「我是娜斯，來自2069年，是專屬於您的超級人工智能。」
“哈……2069年？”端木燕問道：“可我是2017年的人。”
他雖然失去了很多記憶，但一點沒有2069年印象呀？
端木燕是從2013年開始打擊歐克瑟截至2017年。
短短數年，他先後擊敗歐克瑟之王、歐克瑟之神、千年喪暴病毒首領等勁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