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陽帝國東部,昆月宗下的一個小鎮,此時正是烈日當頭,一個十四歲左右,穿著一身洗的發白的並且打滿補丁的小男孩,正滿頭大汗的扛著一個不大不小的麻袋向著一處轉移著,小男孩將肩上的的麻袋扛到一旁已經堆得如小山一般的麻袋堆邊上之後,猛的用力一甩將肩上的麻袋甩上‘山頂’。然後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汗水。準備繼續去扛,卻見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扛著一個大號的麻袋迎麵走來。
那中年人看到小男孩之後咧嘴笑道:“煒哥兒,這麼快又來了一次啊!”
見到那中年人朝自己搭話,小男孩笑著說道:“三叔,要不要幫忙啊?”
那中年人搖搖頭說道:“不用了,煒哥兒,你還是先歇一會兒吧。”
小男孩卻好似沒聽到那中年人拒絕的話一般,伸手摁著袋子的一角。
那中年人見到男孩這個動作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喊道:“煒哥兒,我喊一二,咱們一起發力。”見小男孩點頭,中年人喊道:“一,二。”兩人猛地一用力將那個大號的袋子扔上了‘山頂’。
將袋子扔上‘山頂之後’,小男孩與被小男孩稱作三叔的中年人做到麻袋堆的一旁準備休息一會,但就在這時候從遠處跑來了一個和小男孩一般大的青衣少年,那少年氣喘籲籲跑到兩人跟前,朝那中年人喊了一聲爹之後,就將頭轉向小男孩,小男孩見少年氣都喘不過來,笑著說道:“小李子,什麼事,看把你急的,連氣都喘不過來了?”那少年見雲煒打笑自己,也不生氣,大口的喘了一口氣說道:“煒哥兒,這件事真是八百裏加急,我剛剛在書院中讀書的時候,聽到有人說是柳家得人來咱們鎮了。”男孩聽少年說完,打趣道:“來了又怎麼樣,咱們這升鬥小民和人柳家非親非故,又不是敵人,一點交集也沒有,他來就來了唄,你急個甚?”那少年聽雲煒不僅不急還打趣自己,越發著急道:“你知道柳家來的是什麼人麼?”
“什麼人?”
“是柳家小少爺柳承琚”
“那又怎樣?”
“你知道柳承琚一個大世家的少爺來咱們這個小鎮會什麼事呢?”
“他有什麼事,關我什麼事?”
“你還不明白,他來到咱們小鎮隻是為了找南宮小姐,據說南宮小姐的父親也就是昆月宗現任宗主準備把南宮小姐許配給柳家少爺,而柳家少爺來咱們小鎮隻是為了接南宮小姐回昆月宗定親”
那少年剛剛把話說完,就見男孩撲上前將其的領口攥住,冷冷的說道:“小李子,你確信你說的話都是真的麼?”青衣少年被男孩這突如起來的舉動給鎮住了,結結巴巴的說道:“是···是真的”
男孩在確認青衣少年說的話不是玩笑之後,轉身朝著小鎮的北邊跑去,邊跑邊朝著青衣少年和他父親說道:“小李子對不起,剛才不是故意的。”“三叔,你給我請個假,就說我家裏有事,工錢算半天的就行。”
望著男孩遠去的身影,那中年朝著自己的兒子厲聲問道:“李明遠,你給老子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李明遠見自己父親發飆,一臉委屈的說道:“我剛剛在書院聽到有人說柳家小少爺柳承琚來到咱們小鎮了,說是接南宮小姐回去定親,而南宮小姐和煒哥兒的關係,你也知道,所以我就偷偷跑出去看,真的見柳家小少爺朝咱們村那邊去了。”
中年人聽完自己兒子的話,沉默了一會之後,猛的給了兒子一個爆栗,說道:“那還不趕快去追,要是煒哥兒做出什麼傻事就不好了。”說完中年人對著身後一個同樣做搬運工的小夥子說道:“小張,麻煩你給我和煒哥兒請個假,我有事先回一趟家。”說完抓著兒子朝著雲煒消失的方向跑去。
雲煒在聽過李明遠的傳話之後,風一般的朝著自己家跑去,此時的雲煒腦子中一片空白,不知道該做什麼,隻知道自己應該趕快趕回家見見南宮葉,當雲煒跑到小鎮口的時候,被一個全身破爛如同乞丐一般的一個老頭子叫住,“小子,這麼慌張幹什麼,發生什麼事了,想好拜我為師了沒有?”
雲煒聽有人叫他,轉頭一看,見是這個老頭,理也不理便轉頭向小鎮外跑去。這老頭是三年前來到這個小鎮的,剛一見到雲煒就嚷著要收雲煒為徒,還向雲煒吹牛自己有多麼厲害,有多麼本事,可雲煒對於老頭說的這些一點也不放在心上,要是厲害的話還會在這個鎮子裏要飯,而且就算自己要修煉,母親也不會允許自己去的,不然早都去昆月宗了,而昆月宗作為天下三大宗之一難不成還不如一個要飯的老頭。
老頭見雲煒不理自己,也沒在意,隻是默默的看著雲煒消失的背影,在雲煒的身影完全消失的那一瞬,說了一句,“終於等到收徒的時候了,什麼狗屁昆月宗,狗屁柳家,謝謝你們幫我征服了這個千年難得一遇的天才。”說完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縱身一躍消失在小鎮口。
一路上雲煒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在奔跑,可是在雲煒趕回家的時候,還是遲了。隻見一個穿著樸素的中年婦人正坐在家裏做著布鞋,而屋子裏除了這個中年夫人之外,空蕩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