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灝坐在床上伸手扶額,一臉的鬱色^^去看最小說此刻他的後背涼涼地,身上那蠶絲織就的褻衣已經被汗水打濕了
宮女進了殿,送來了的褻衣給景灝換上,抱著那汗濕的褻衣退了下去景灝呼出了一口氣:“真的要這樣嗎?”
他歎息著,他不願意是這樣的相對
剛才的小憩,讓他入了夢
夢裏的男子與自己在打鬥,一條九節軟鞭舞的生風,卻招招狠手打向自己的要害一雙眼,隻有憤怒的火焰,卻絲毫沒有那份親和的清澈
這就是那短暫的夢的全部內容,在他睜眼醒來的那刻,他的背上是一片冷汗
雖然容貌是模糊的,可是那雙眼,那身形卻是可以讓他肯定那人就是魚歌的盡管他的記憶裏魚歌是個不會功夫的人,但是,他的夢幾乎沒有騙過他,他一想到淩家被滅門,就意識到也許魚歌真的就是淩傲瑾,而那憤怒的火焰隻怕是因仇恨而來的遷怒
“貴妃娘娘到”有太監的唱諾聲響起,景灝趕緊從這份鬱色裏掙脫出來,聽著殿門打開,看著佳人出現在後堂
“臣妾見過大王”蟬衣福身行禮
“來,如何?”景灝伸手抓了蟬衣,一邊拉往軟塌上一邊問到
“回大王的話,臣妾幸不辱命,您交待的事已經辦妥,就是……”蟬衣說這埋了頭
“就是什麼?”景灝不解的問著
“就是那魚歌公子十分狡猾我幾次提及他都推脫了過去,不得以臣妾隻好借泛舟之機,身立未穩,他來扶我時,一把扯掉了他地手套”蟬衣說著不好意思的低了頭:“還請大王不要責怪臣妾用此辦法……”
“好了,你也是沒辦法不是那手套下可有什麼?”景灝幾乎可以想到答案但是還需要確認
“右手如先前所見,似美玉無暇可左手的虎口到手背上都是一片嶙峋的疤痕,似是被被刀細細的劃過,不,應該是很淩亂很深地劃過,總之臣妾說不大清楚,似乎是毀掉什麼印子一樣好大一塊地嶙峋”蟬衣把自己第一見的感覺說了出來
“嶙峋地疤痕,似被劃過毀掉的印子?是他,一定是他”景灝說著伸手拍了下桌子
蟬衣嚇了一跳,轉了眼珠說到:“大王說是他,難道魚歌公子還有別地身份嗎?”
蟬衣的話惹的景灝抬了眉眼:“是牽扯了點什麼,不過,這個和你無關好了你回去休憩大中午的讓你頂著這金冠和這繁瑣的華服,估計你也累了,回去沐浴一下睡一陣子晚上了孤去你那裏”
蟬衣微微一笑:“是大王,不過大王臣妾還要一事要說,在與魚歌公子聊時,魚歌公子與臣妾直言,這次來就是為了什麼鐵地什麼秘術,他說,大家麵上都可以就這般,他也隻當是為了樂舞而來,但私下裏該怎麼就怎麼,他也不想隱瞞,說要臣妾和您說一聲”蟬衣說完眼掃大王的反應
景灝的鼻子一搡:“哼,難不成孤還不知道他想什麼了?想借此機會叫我自亮寶物嗎?未免小瞧孤了”
蟬衣忙一低頭:“哎呀,是臣妾糊塗,臣妾怎麼就沒想到……”
“好了,不礙事,你不必憂心那麼多,快去歇著”景灝對著蟬衣笑笑
蟬衣立刻聽話的告退了出去,景灝則招來幾個親隨,吩咐了一番就在交代的時候,韓路捧了那托盤進來,上麵赫然是那九節軟鞭他歎了一口氣,打了大家去做事,然後套上了龍袍去往流音殿
到了殿前,在知道了魚歌已經在殿中以後,他下了令:沒有他的命令,誰也不可以進殿,不管任何事與此同時他還命令大家離殿十步,並且不管聽到什麼聲音,隻要不是他自己宣召,誰也不可以進殿
看到眾人都退到離殿十步的地方之後,景灝推開了殿門,邁步而進,並關上了殿門
流音殿內,燃著薰香,錦帳紗羅垂地,十分的靜謐
一個直立的背影站在殿中,似看著那金色地龍椅,一動不動
景灝歎了一口氣:“孤來了,你這次來難道是想殺了孤嗎?”
“是,我已經等待這一天很久了,隻是,沒想到你卻知道了”魚歌沒有回頭,隻低聲回答著
“我不過是才知道地,你就是淩傲瑾”景灝的聲音有一點顫抖
“是啊,遺漏地該死之人,想不到你什麼都知道了”
“你爹是被陷害的,其實先王也是受騙之人啊”景灝說著隨意地揀了個位置坐了
“陷害?現在你們知道是陷害了,可當初呢?”魚歌說著轉了身子,此刻他的臉上竟然流著淚:“好,就當你們都是被蒙在鼓裏,可是明明下了旨說流放,為何卻派人來滅口?別和我說那就是匪徒,那些隻能欺瞞不知道真相的人,我可是看著他們二話不說,就開始殺人的”
“……”景灝說不出什麼,因為在他的內心他也一樣責怪了自己的父王下手如此的狠,責怪自己的父王明明答應了自己卻……君無戲言,隻有天知道他對著四個字是何等的忌諱
“怎麼不說話了?你們都是這樣的殘忍”魚歌說著突然就衝著景灝奔了過去,手也呈爪狀景灝一個翻身滾開,席桌上的禮器滾落於地景灝此刻雖有些狼狽,但卻不慌不忙的避過,然後一個飛身躍到立柱旁:“你果然會功夫也隱藏的甚好”
“你地功夫也不差”魚歌說著立刻跳到景灝麵前,直接一個黑虎掏心就朝景灝的胸口抓了過去
景灝立刻委身抬臂招架:“你糊塗了嗎?你這麼想殺我,為什麼不在聚之時對孤下手呢,那裏是行宮,若殺了孤也好逃離怎麼也比這裏好動手啊”景灝一邊與魚歌對招一邊急忙的說著
“你以為我不想殺嗎?隻是有所眷顧罷了現在我沒了牽掛,殺你還用管逃離與否嗎?”魚歌說著招式變的猛兩人便在殿內不時的交手閃避,一時間隻聽著器皿落地出地各色音律
“什麼叫沒了牽掛?孤不是看你和那碧王好地很嗎?你就沒想過若是你有去無回他怎麼辦?”
“他身邊總有人能替代我,如果說以前別人我不滿意,可現在有人適合,有人比我好,我還有什麼不滿意?還有什麼牽掛”魚歌說著一吼:“再說這些也不用你來管”
景灝並不攻擊招招防守,所以總是躲的有些難看,但打著打著魚歌也來了脾氣,忽然收了手說到:“你做什麼?為什麼隻擋不殺?難道你以為你這般我就會不對你下手嗎?”
“你會,我知道可是我有很多不解之處,希望你給我解答”景灝也收了架子,不再說著孤,而是說完這話後,就地一坐將一個酒壺撈起來丟給了魚歌:“接著”
魚歌伸手接了酒壺:“什麼意思?”
“坐下來喝兩杯說清楚就算你要殺我,也該讓我什麼都明白了去”景灝說著抓了另一個酒壺抬頭就往嘴裏倒了一
魚歌見狀一個冷哼o8也坐了下來,往嘴裏倒了一口:“好,讓你死地明白你想知道什麼?是不是那聚上誰射箭欲射傷兩位大王?哈我本來想找機會射你一箭叫你們三個猜疑,互相打去,可無奈你的貴妃掉了一支步搖,我因猜測那秘術是藏在其中而去尋找耽誤了時機”
景灝地眼一眯:“我記得是你證實我去找那步搖去了,你怎麼又好心為我去證實呢?”
“你以為我願意?我射箭是希望你們三方起疑而打,可你一番說辭已將他們按下,別以為站在高台上說的我就聽不見,順著風我聽的清楚我本意是趁你們打起來的時候,我來找您尋仇,可那樣的情況下你們顯然打不起來了,而你和我相遇過,我若說未見你,你定與我對立,將來我如何到你身邊殺你?故而我為你證實不是你做地”
“你為什麼會以為那秘術在步搖裏?你不覺得很好笑嗎?如此貴重的東西我會給一個女人嗎?”景灝說著又抬頭喝了一
“開先我並不在意,可你的貴妃現步搖丟了激動不已,不管自身是否受傷都要去找,我便覺得有古怪,我說那不過是個步搖,丟了也沒什麼,可她說那是你親手為王後做的,還說你隻讓她帶三天,你說我能不起疑嗎?尤其是我看到你親自來找的時候是肯定了那步搖的重要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最危險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越不可能藏了那秘術的步搖,實際上就是藏那東西地地方”魚歌說著臉上浮現了一抹掌握在手地笑容
景灝看著魚歌的樣子,嗬嗬一笑:“你想地很好,也很有道理,可是關於那步搖的事,你卻並不懂那步搖的確是我親手做的,不過很可惜你猜錯了,我沒把秘術之錄放在那裏而我之所以那麼重視的去尋找,是因為我很在乎那根步搖,因為那牽掛著我對一個人的承諾”景灝說完輕輕一歎
“承諾?你當我是三歲小兒嗎?”魚歌哼了一聲丟下了酒壺
“我沒騙你,是個承諾如今這個承諾也沒什麼好提的,不過那步搖,是我為你的妹妹做的那承諾也是我和你妹妹之間的事”
“什麼?我妹妹?”魚歌的眉凝了起來:“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我和你妹妹之間有個承諾而已,現在卻已經沒必要提了當初淩相一家被定謀逆是我纏著父皇,還撒謊說我又做了夢……哦,你一定不明白我什麼意思,你知道我怎麼知道你帶著九節鞭嗎?你知道我為什麼知道你要來行刺我嗎?因為我夢到了”
“啪”的一聲魚歌將跟前的一件禮器丟到了地上:“你醉了嗎?”
景灝無奈地一笑:“信不信隨你,其實就連我父王當年被刺地場景我都夢到要不然那次就不會變成奸人陷害了你們淩家而是我父王真的遇難,隻是因為我夢到了我父王才做了萬全的準備,使得那些奸人無法得逞轉而求其次,誣陷了你的爹爹,使的氣頭上地父王做了殺戮地決定我那時不相信你們一家會是奸人,我一想到你妹妹的樣子和我與她地約定,我就覺得一定不是這樣的所以我欺騙了我地父王,並去求了我的父王,才將你們的滅門改為了流放我本以為保全了你們淩家的骨血,可誰知,後來傳回了你們被山匪所殺的噩耗,山匪怎會挑釁官差,敢殺押解地家眷?我,我便知道是父王為了免除後患而下的手”景灝說著一臉的難看,撈起酒壺就往口裏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