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以破而立?”蟬衣抬頭看著魚歌,她忽然覺得這個男寵的心很深很深
“對,那麼多男寵,哪個會比我差?一點朱砂,我雖沒有一張完美的臉,可卻令我有了女人的媚態與風情,而正因為我的這個朱砂記,倒真成了他心頭的牽掛我從不學他們對他俯任他為所欲為,哪怕是我隻能裝作懦弱的哭泣,我也要告訴他我的不滿,我的反抗同為男人,我太清楚男人的弱點,所以我永遠的紮在他的心底,得到他的心”魚歌說著閉了眼,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得不到的就是最好,千依百順的付出永遠不會被人看到”蟬衣輕聲說著舉起了茶杯:“為你的心機,我竟杯茶好了”
魚歌睜眼看著蟬衣一笑將麵前的茶舉起喝了下去
“聽完了你的故事,我還是不明白這和我有什麼相近”蟬衣說著放下了茶杯
“我們第一次相遇雖是尷尬的情形卻注定了你我的緣分,再後來見你和他出現在花船,我當真以為你們是對神仙眷侶,還從心底祝福你們幸福可是當我再看到你們的時候,卻現……後來聽到那些談話,我才明白你得到的一切都是假的,說來你也許不信,昨夜我為難好眠,不是抓到你的什麼把柄或是秘密,而是我心疼你,今早當我看到你的時候我才覺,我竟然無形中將你當作了我那失散的妹妹,尤其你的這對酒窩,我的妹妹也有一對甜甜地酒窩”魚歌說著眼中已是霧色茫茫
“你說什麼?你把我當作你的妹妹?”蟬衣愣了一下想起了自己的夢,自己好像是有個哥哥啊
“是啊,所以我今天和你說這些不是你想的對你打什麼主意,我隻是想奉勸你,不要去做一個棋,而是應該去抓住他的心,要知道你現在有的一切都是打著別人的旗號,你不是你”魚歌說著,那雙本來含著憤怒的眼卻慢慢變的清澈,似流淌著清澈的溪水,掛著溫暖的和風
蟬衣看著魚歌沒有說話,她靜靜地看著他,看著他那雙眼,任亭中拂過的風吹動著她那墜在耳邊的步搖串珠
忽然蟬衣一笑,伸手撫摸了那步搖說到:“如果……如果這些話是真的,你真的將我當成你的妹妹,那麼你便是一位聖人如果,如果這些話的背後,你是希望我不要安於現狀,不要做一個傻傻的棋而是期待著我去爭去奪的時刻會迷路,然後成你手中一顆棋的話,那麼你就是一個魔鬼現在你告訴我,你是聖人還是魔鬼?”
魚歌一笑說到:“我隻是指點迷途的路人”
“那麼多謝你的指點迷經”蟬衣微笑著對著魚歌點了下頭然後說到:“你是碧國之人,我是瀾國之人,我們做不了兄妹,不論你想著什麼,也不論我盤算著什麼,我多謝你的提醒了,但是你我還是各行各路,午宴之後我們就各分東西,現在我們還是去縱馬,去做我們該做的”蟬衣說著就起身
魚歌點點頭淡淡地笑著也起了身,在蟬衣就要招呼那些侍從的時候,他輕輕地說了一句話:“對我多笑笑,你真的很像我的妹妹”魚歌說著對著蟬衣一笑,邁步出了亭
蟬衣的身微微一顫之後,也終於邁步前行
當兩人坐上車輦去往獵場的時候,蟬衣在車輦裏想著自己那飄忽的夢,想要想出自己的記憶裏的哥哥是何等模樣,可是卻是空空一片
酒窩,世上有酒窩的女人多了去了,難道都是你的妹妹?
想不出哥哥模樣的蟬衣終於還是放棄了追憶,在輕嘲之後她漸漸的有些失落,她在心中問著自己:難道我真的要一輩都頂著她的名字來獲取榮耀嗎?難道這一生我都要被喚著蓉兒成為她嗎?做那芙兒的影,做這蓉兒的替身,我,我蟬衣難道就不能擁有他的真心與愛嗎?芻狗,我難道就是一條芻狗?
魚歌扶著額頭隨著車輦的晃動微微搖晃著身
酒窩,她的酒窩好像芙兒臉頰上的一對若是芙兒活著,大約也會像她那樣那般笑著,但願她活得好,不要和我一般陷在炙熱的火中等著烈焰焚身蟬衣,現在的你心情真的能平複嗎?我在你的心裏投進了一粒石,我不信你的心不起漣漪,時間還夠,我一定能在離開前知道那東西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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