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段日子,弟弟很怪,一向陽光、瀟脫的他,最近似乎多了些心事,少了些笑容,而且他一改往日的懶散習慣,總是早出晚歸,還要幫忙收拾家務。
弟弟今年十五歲,180的身高,俊秀的臉龐,繼承了媽媽的美麗,和記憶中那個帥氣叔叔的陽光瀟灑。
在學校裏,他成績優秀,性格開朗,待人溫和,是許多女生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夢中情人。就連我這個做姐姐的,都覺得驕傲無比,臉上光彩,自豪不已。
我叫童芽芽,弟弟叫童大智。我與弟弟都是隨媽媽姓的,依稀記得兒時,母親是Z市有名的夜總會裏的一名舞女,她美麗,絕豔,風姿卓越,她的美,仿佛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命運卻偏偏不盡人意,她淪身風塵,受盡人間疾苦,早早歸西。
媽媽死於自縊。
那年我八歲,弟弟五歲。
放學回來,我雀躍的拿著滿分的試卷推開家門……
“文卿……文卿,為了你,我什麼都可以做,連死都可以,隻求你不要離開我,不要……”媽媽淚水漣漣,淚水衝花她美麗的裝容,哭啞了她如黃鸝兒般動聽的嗓音。
那位叫文卿的叔叔隻是冷冷的看著媽媽,臉上帶著濃濃的鄙視與厭煩,“童若瑤,你是個聰明人,如果你再對我糾纏不清,那麼,咋們就法廳上見。”那叔叔硬生生掰開媽媽拽著他衣袖的雙手,直直將她推倒在地,冷哼一聲。
“文卿,我是真心愛你呀,你什麼時候願意來找我都可以,隻要你不要不理我,不要拋棄我……我真的愛你呀……你看看,我們的兒子,”媽媽指了指牆角處被嚇壞的弟弟,一把扯過他,“大智,快,快叫爸爸,這是你爸爸……”
“夠了,童若瑤,你以為你是誰?這孩子是誰的種還說不定,你不要往我頭上扣,再說,就算是我的,我也不認。”那叔叔隻是淡淡的瞥了弟弟一眼,便不再多看一眼。
弟弟怯怯的看著他們,乖巧的不敢哭泣,隻是定定的看著他們。
“文卿,你為什麼這麼狠心,連自己親骨肉都不要……”媽媽望著那位文卿叔叔離去的背影,絕望的哭喊著,死死將弟弟抱在懷中,不肯鬆手,弟弟,是她最愛的男人的骨肉,是她與他的結晶。
文卿叔叔走至門外,看到門外的我,他厭惡的瞪了一眼,“哼,妓女生的野種。”那叔叔咕叨了一句,便頭也不回的離去,屋內,是媽媽絕望的哭泣聲。
次日早,我早早起床,便發現媽媽自縊身亡了,她,果真為那男人死了,“姐姐……”弟弟不知何時站在我身後,小小的他緊緊抱住小小的我,久久不願鬆開,仿佛是找到了唯一的依靠,與溫暖的港灣。
“大智,以後有姐姐照顧你,不要怕。”我發誓,那時我真正想照顧好我的弟弟,我在世上唯一的親人,我對他的愛勝過自己,那時,年僅八歲的我,對一個五歲的男孩承諾,做他一生的依靠,我,就成為他最親,最可靠的人……
“叮咚、叮咚、叮咚……”門鈴的震動打斷了我的回憶,看了下時間這是弟弟放學的時間了,可是最近他總是無故晚歸,放學也不按時回家,問了他好幾遍,他隻說是留在學校給差生補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