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流淌過指尖，最後滴落在了黑色的焦土上。
渾身布滿了黑色鱗片的少年一步一步地踉蹌著向前走，身上布滿了傷口，身體的細胞在修複和破損之間來回循環。
“好疼啊……”
少年的口中發出了呢喃，但是他的目光依舊在黑色的土地上來回的搜尋，像是在找什麼特別重要的東西。
突然，他好像是找到了。
他的目光死死地盯著某處，腳下的步伐不自覺地加快，身體也隨之踉蹌地更加厲害了。
最終，當來到目標麵前的時候，他一個沒站穩，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他身前的地上躺著一個麵色蒼白的女孩，男孩伸出了手，想要抹去女孩臉上的血汙，卻又讓他自己的血沾在了女孩的臉上。
“姐姐……”少年口中發出嘶啞的低語。
女孩的睫毛微動，似乎是感受到了來人，顫動著睜開了雙眼，映入她眼中的是男孩麵龐的倒影。
“真好啊……我們都沒有被徹底毀滅啊，德爾林。”
女孩伸出了自己的雙手，捧住了男孩的臉，將他和自己的臉拉近，“這一次，我們是活不下去了，就讓我們下一個輪回再見吧。”
女孩收回自己的雙手，帶著男孩的額頭與自己的額頭碰在了一起。
這一次，他們都徹底地閉上了眼，以這樣的姿勢，遠遠看上去像是某種古的儀式。
……
“林墨，林墨……”
還在睡夢中的男孩迷迷糊糊地聽到了有人在喊自己，他從原本趴在桌上的姿勢抬起頭來，朦朧著眼看向一旁的同桌。
“什麼？”
“老師走過來了啊。”路明非小聲提醒道，他看著自己的同桌，心中有些無語。
平時都是他睡覺林墨提醒他，怎麼今天林墨反而先一步睡著了。
林墨這才反應過來，大腦開始變得清醒，這時數學老師已經從前麵走了過來，林墨立刻向他投去一個歉意的眼神，而數學老師則是看了他一眼之後就沒有多作計較。
畢竟林墨次次考試都年級第一，還有各種競賽獎項拿到手軟，估計就算是他畢業了，優秀畢業生的牆上也得掛一張他的照片，別說是上課睡覺了，就是不來上課，他也不會說什麼。
畢竟是學校嘛，大家懂的懂，尤其是中學，看的是升學率，這意味著來年的入學率，對於林墨這種能夠給學校帶來源源不斷正麵效益的學生，寬容性自然是很大的。
但是這樣的舉動卻讓坐在一旁的路明非有些目瞪口呆。
雖然這時林墨第一次上課睡覺，但是以往他上課睡覺的時候都是會被老師叫起來讓站到教室後麵清醒一點再回來的，怎麼到了林墨這裏老師連一句話甚至是一個眼神都沒有多給。
路明非就這麼帶著疑惑直到下課鈴響起，也就不去想他了，他拉了拉林墨，“走，上廁所去。”
林墨坐在位置上還在想自己今天為什麼突然睡著了，他一直都是好學生，怎麼會在今天睡著了呢。
“唉，蘇塵你快看啊。”就在這時路明非突然叫了一聲林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