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話就跟香蕙說吧,”花蕾示意香蕙去聽聽白女史要說什麼。
白女史卻搖頭,堅持道,“事關機密,奴婢隻與娘娘說。”
“罷了,”花蕾擺擺手,丟下一句,“故弄玄虛。”令人起輦。
眼看純貴嬪的步輦從自己身邊路過,白女史不得不大聲道,“娘娘就不想知道是誰要害你嗎?奴婢隻求一個尚儀之職而已!”
“停,”有告密有要求,這才是正常程序嘛。花蕾感興趣地叫人放下步輦,她走了下來,走到白女史身邊,問她,“現在可以說了嗎?”
“是,”白女史站起來,她跪得久了,有些不靈便的樣子,一站起來就踉蹌一下,向花蕾撲去。
花蕾下意識扶住她。
卻覺得腹部一痛,跟著她似乎聽到輕微的撲哧幾聲,有什麼熱乎乎的東西流了出來。
作為純貴嬪的人生,花蕾最後聽到的就是宮女太監們的驚叫和白女史瘋狂的笑聲。
以及係統冷冷冰冰的提示,【叮,玩家血量歸零,人物梅夢雪死亡,達成結局“紅顏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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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冬狩大豐收,特地為怕冷的小丫頭獵了一頭銀狐。
那銀狐皮毛豐厚,滴水不沾,華美之極。
春/心蕩/漾的皇帝陛下迫不及待地將銀狐皮硝製好,想著小丫頭要用何種姿勢謝他,美得冒泡。不等次日正式歸程,提前一日就趕了回來。
興致勃勃的皇帝抱著銀狐皮,一回宮便直奔披香殿。
可是,為什麼披香殿裏的人都在哭呢。
他的小丫頭也沒有歡喜地撲上來迎接他,來接他的是老頭子李院判。
“陛下恕罪,臣等已盡力。”胡子花白的李院判顫顫巍巍跪在地上,語氣低沉。
李院判跟著他多年了,每次他露出這樣該死的表情,總不是好事。
他記得上一次李院判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是心愛的小女兒和樂公主,熬不過病痛夭折的時候。
皇帝心頭一悸,似乎要站不住。
錢公公慌忙伸手來扶。
皇帝揮手推開,到底是穩穩地走進了內室。
不知道是哪個一直在哭,亂哄哄,蒼蠅一樣,哭得他心煩。皇帝大吼一聲,“滾。”
終於清淨了。
他睜大眼睛去看,那個躺在床上的人。
她老老實實蓋著被子,乖乖閉著眼睛,竟從來沒有睡得這般乖巧過。
“丫頭,你看朕給你帶了什麼禮物,”皇帝慢慢走到床邊坐下,伸手摸摸她的臉。
好冷,小丫頭最怕冷了,這麼冷怎麼能睡得著呢。
他將手裏的銀狐皮蓋在她身上,用自己熱乎乎的手捂在她的臉上,可是捂了好久,捂得他的手都冷了,為什麼還是捂不熱呢?
他想聽她叫他大郎,他喜歡聽她嬌滴滴叫他大郎的模樣。
他排行最大,是應該叫大郎。
可她,為什麼一叫大郎就笑呢。有什麼好笑的?
皇帝覺得心口疼得仿佛要裂開。
錢公公驚呼一聲,“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