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忠把小頭目叫到一邊跟他說希望他能通融一下時,這小頭目沒有反應過來什麼意思。項忠接著說道:“大王你看我二位師傅年紀都大了,夫人都已經醒了,你看是不是可以讓他們二位下山了,這裏留我一人就可以了。”
小頭目想了想:‘其實也對,本來這倆老頭就看錯了,要是沒有這小夥,夫人現在就吉凶未定了,留著他們也沒什麼用’,於是就同意了。
轉回來之後就讓小嘍羅送二郭下山,二郭對項忠很是不舍。但是沒辦法,家裏還有一大攤子事呢,再說這種非人的待遇,非人的地方還是早些離開比較好。
等二郭回去了,項忠的心理包袱也放下了很多,那婦人的病情進展也是不錯,在項忠的精心調理下,沒幾天就有些精氣神了。
山上的嘍囉也對項忠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上上下下都是小神醫長,小神醫短的。那個小頭目自然也是待項忠如上賓,跟項忠特別近乎。但是項忠心裏始終有個疑問,那就是自從上山以來就沒有見到過老百姓口中提到的踏山熊。最開始被夫人的病情牽絆著沒有多想,隨著病情的好轉,項忠覺得疑問越來越多,因為那位夫人稱是壓寨夫人,那為什麼踏山熊一直就沒有露麵呢?難道是山寨中有別的重要的事情忙不過來,但是怎麼想都感覺不對勁,可也不好意思當麵問啊。
隨著那位夫人的病情越來越好,項忠在山上也可以隨意進出了,幾乎是通行無阻,山上的眾人也都把他當成了自己人,動不動還跟他聚在一起聊天,還有他本身這嗜酒如命的性格很是和這群人的心意,沒過多長時間就基本上都熟悉了,都跟他稱兄道弟的,甚至有時候他都覺得這樣的生活快意恩仇的比山下痛快多了。
這一日他喝多了,就在原來住的山洞中休息,半夜口渴的很是難受,起來找水喝,使勁喝了一氣之後覺得舒服了許多。剛想接著睡覺,突然覺得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傳來,感覺周圍有很多人在穿行。但是一想不對啊,這裏是山裏,能有怎樣輕功的人能在山裏來去自如呢?覺得是一種幻覺,但是靜下來覺得那種感覺是對的,甚至那種感覺讓人毛骨悚然,於是他就穿上鞋襪,披好衣服跑了出去。
現在已是冬季了,冷風陣陣的,雖然沒有下雪但是外麵也是很冷的,也就仗著項忠是九陽的體質所以抗寒能力特別的強。跑出去之後順著自己的感覺沿著崎嶇不平的山路跑去,沒跑一會被眼前的場景愣住了。
月光下,看到的是無數的老鼠拚命的往一個方向跑,甚至看到了項忠就跟沒有見到一樣,那陣勢,可以用鋪天蓋地來形容,數不勝數。項忠辨別了一下——那是北方,即使他算是藝高人膽大的,看到這樣的場景,頓覺毛骨悚然。
靜了靜,看著成群的老鼠沒命的跑,八成是要地震啊!“我也跟著跑吧。”項忠這樣想的同時已向前邁了出去。但是跑了一陣後發現了另一個奇怪的現象:雖然那麼多老鼠使勁奔跑,但是很整齊,倒不像是很慌亂的樣子,而且仔細一看還主次有序的,那些個大的老鼠跑在前麵,小的老鼠則跑在後麵,不僅如此,層次分明,很是有趣。越看就越發的好奇,遂跟隨著它們奔跑,跑來跑去跑到山後麵一個較大的山洞前麵。瞬間,這些老鼠像是潮水一樣灌進了山洞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