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悶熱悶熱的,院子裏一絲的風都沒有,這才上午,還沒有到中午一天最熱的時候,板房裏和大蒸籠一樣,在裏麵站一下,都覺得呼吸困難,額角的汗瞬間就溜到了下巴上,院子裏的三隻小狗也四仰八叉的躺在陰涼的地方,張著大嘴吐著舌頭,哈哈的。
易蕾懶洋洋的溜邊走著,像曬幹的魚幹一般,邊走心裏邊想,這樣的日子什麼是個頭啊!G省連續兩個半月滴雨未下,每天“陽光普照”不要說植物了,就是人都要成幹了!
繼續溜著牆邊,挑著有陰影的地方,慢慢的向前逛蕩著,如果不是憋得不行了,想要上廁所,易蕾也不會頂著大太陽往外走!
易蕾大學上了個三流大學,畢業後也成天宅在家裏,易媽實在看不過眼去了,托關係給找了個工作,把人卷吧卷吧就打包送上了火車,這年頭學建築類的就算是找到工作,也沒有幾個願意去的,那工作的地方好一點的能在個郊區,偶爾能打到一個車,差一點的地方,那就是山溝溝裏,再差一點的地方,國外的山溝溝裏。
除了郊區的工地能經常洗個澡,其他工點一年能洗一次澡就不錯了!所以從每年都有進這一行,到年年都有大批的人離開看來,這個工作不咋地,不過在這個就業難的時代,就是這樣的工作,也有大把的人擠進來。
即使這個工作的地方明顯不是什麼好地方,即便是呆在辦公室裏的文職,也隻能呆在不知名的山溝溝裏。
就拿現在易蕾在的這個地方來說,距離最近的人類聚集地也要坐一個小時的車,易蕾有時候在想,他這兒的人要是生個急性病,估計就是再小,也隻能嗝屁。
還有那上來下去的盤山道,每次坐車走這個盤山道都難受的要死,逛逛幽幽的,不暈車的人在這地方也暈車了。
就連上個廁所也要七拐八拐的,易蕾心裏頭碎碎念著,磨磨蹭蹭的走到岔口,抬頭左右看了看,左麵距離遠,但是太陽少,右麵近許多,但是太陽多一點,左?右?易蕾左右迷茫的看了看,對於選擇困難的人來說,麵對選擇這是一種折磨!!
最後易蕾覺得還是少走點路吧!易蕾這人可以說能坐著堅決不站著,能躺著堅決不坐著,有比躺著還舒服的姿勢,堅決不躺著,聰明有餘,勤奮不足。
上完廁所又晃晃蕩蕩的往回遊蕩,瞟了一眼路邊,發現路邊那顆本來鬱鬱蔥蔥的古董樹,今天看起來格外的蔫,易蕾鬼使神差的向古樹走了過去,摸摸這顆十多個人合抱的古樹,心中暗想這古樹不知道存在了多久。
蔫蔫的葉子顯示著這顆古樹處在極度缺水的狀態,周圍曾經還有點植被,現在隻能看到黃土,易蕾又回頭看了看水管,裏麵偶爾流出的水,顯示裏麵還有水,可是那偶爾流出的水卻都流進臭水溝裏,然後流下了山,原來經過這裏的水流,已經被人為的改了方向,這附近的植被離水管這麼近,居然一點水也撈不著,真真的是浪費啊!
易蕾頂著毒辣的太陽,拿著不知道從哪弄來的水盆,接了一盆水,澆在樹根周圍的土地上,隻聽到“嘶”的一串聲響此起彼伏,來回運了三四趟水,滿頭大汗,連衣服都有種濕噠噠的感覺,黏糊糊的貼在身上,讓易蕾很是難受。
看著土地饑渴的吸收著水分,易蕾微微笑著,最近迷戀著種田文,手無意識的摸著大樹粗糙的樹皮,抬頭看著大樹枝葉,自言自語道“如果你能成仙,以後給我個種田文裏的種田空間多好啊!然後咱就立馬辭職不幹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