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東京
清晨,天邊的白雲悠悠然地舒卷著,屋外的鳥鳴聲時高時低,剛出山的太陽慵懶地把金色的溫情撒在這片大地。
臥房中,白馬探站在平麵鏡旁認真仔細地穿好西裝,打好領帶,然後露出一個頗為滿意的笑容。他走出房門來到客廳,打開冰箱門拿出牛奶為自己倒了一杯。隨後他端著牛奶走到陽台上,雙手撐在欄杆上,甚是愜意地喝著牛奶。
終於在偽裝了五年之後,可以用自己真正的身份麵對世人了呢。這種用著一個完全陌生的身份生活的感覺真是一點都不好受,明明還擁有以前的記憶,卻變成了另一個人。
他終於深深地體會到了江戶川柯南這十年來的不易,明明愛的人就在身邊,卻為了保護她什麼都不能說,明明彼此都在一起,卻還要看著所愛之人忍受相思之苦。看著她那堅強背後的淚水,他卻無能為力。
現在呢?現在那家夥應該忙著向他的青梅竹馬道歉,解釋為何會消失十年,然後死纏爛打地求和好吧。
想到這裏,白馬探的嘴角不自覺的彎了彎。
總覺得自己的生命裏也應該有這麼一個重要的人,可他卻不知道為何他好像把她弄丟了,不過也有可能對方把自己弄丟了。
瞎想什麼啊,白馬探甩甩頭。這幾年忙著處理組織的事,根本就沒有談過戀愛啊。
正當白馬探想的出神,突然卻被人從背後拍了拍肩膀。
“哥哥。”
白馬探轉過身,少女茶色的長發鬆鬆軟軟地覆在腦後,酒紅色的瞳孔裏帶著笑意,眉眼彎彎。
“哥哥在想什麼?”
“在想終於可以回到日本和小雅還有家人們在一起了。”
五年的時間,用著另一個身份,在另一個國度生活了五年,現在能回到自己的國家,回到自己家人的身邊,的確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
“誰叫你自己要無聲無息地離開家裏五年,一點消息都不傳回來。”
白馬惜雅不滿地撇撇嘴,要不是爸媽一直安撫自己,她怕是要急瘋了。
“真是抱歉,小雅。因為哥哥有很重要的事要做啊。”白馬探笑著習慣性地寵溺著摸了摸白馬惜雅的頭。
白馬惜雅看著他的笑容,瞬間有些恍了神。她恍惚憶起了五年前在倫敦的醫院裏……
五年前
白馬探悠悠醒轉時,病房裏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衝擊著他的神經。他看著四麵的白牆和自己身上的病服,有些疑惑地蹙了蹙眉。
為什麼會在醫院呢?
他稍稍動了動身子,胸口傳來的觸痛讓他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咬著牙沒有出聲,也不敢再輕舉妄動。
他理了理自己混沌的大腦,自己好像是被誰刺傷了吧,可是誰呢?應該是那個組織的人,他的樣子是?
白馬探擰眉,樣子是?他是男是女?為什麼自己會被他刺傷?怎麼就想不起來了呢?好像突然想不起來一些東西了,好像自己的生命突然少了一部分,那個東西究竟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