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滄鈺你先收著,還需要什麼東西?我幫你找來!”君無夜俯身將滄鈺掛在凰月的脖子上。餘光掃過她項間半月圖騰的陰陽咒印,眼中踴躍著暗晦難明的情緒。
被君無夜這突如其來的動作驚住,凰月條件反射的直取君無夜的命脈,可君無夜仍沒有半點兒防備的繼續他的動作。
感受到凰月的動作,君無夜不退反進,抱著凰月的頭在她耳間一吻,強勢而霸道的說道:“你不是一個人了,以後要習慣我的氣息。”
耳邊突來的一吻使凰月全身一震,在脖子間的陌生氣息讓她全身的細胞都不由自主的戒備了起來。然而理智告訴她,這股氣息沒有傷害性,很安全。在君無夜頸項間的手也收了回來。
君無夜不知道的是,如果剛剛凰月沒有控製住自己,若是再前進一厘米,隻待她指尖劃破他一絲皮膚,君無夜必死無疑。
凰月的指甲上,塗滿了這世上最厲害的毒,隻要一點點傷口,觸之必死。這是凰月在冥蠱活動時從自己血液中提煉的毒藥,抹在指甲上,這是她最後的防線。如果到了連武器都沒有,隻能赤手搏鬥的地步,那麼必須是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死的絕殺。
凰月可以確定,君無夜剛才就這樣任命門大開,沒有半點防備。如果她真有殺心,任憑他內力再深,也逃不過她的劇毒。
這一刻,凰月無疑是震驚之極。盡管他們已經確定了關係,但她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把自己的後背就這樣交給別人,這無疑是把命交給別人。何況,她們認識並不久。要知道,人心這個東西最難琢磨了,誰知道你身邊的人會在什麼時候給你捅上一刀子呢?
凰月望向君無夜,君無夜也專注的看著凰月。雖然凰月已經答應做他的女人了,但她並不信任他。而現在是他們坦誠相待的最好時機,他們必須要相互信任,以後的路才能順利的走下去。所以,他不會防備她,而他也希望凰月能從心裏信任他。
在君無夜的臉上,凰月看不出任何破綻,反而對著他那張俊美無雙的臉失神了幾秒,一個男人能夠張成這樣的絕美,但又不失英氣也算是少見了。
“以後,不要隨便把你的後背留給別人!”凰月鄭重的說道,能夠對你做出致命一擊的人,必然是你背後最信任的人。所以,如果可以一定不要把你的背後留給別人。
“因為是你啊!”君無夜的聲音真摯而任性。“我希望我們能夠真正的相互信任。”
“我盡量!”既然他都敢把命暫且交到她的手裏,那麼她也會盡量給予他相應的信任。
“走!我們還是先出去。”總感覺這暗洞裏不那麼簡單,還是先出去為妙。
“你還是先休息一下吧!”畢竟剛剛的陰陽咒印發作得如此凶猛。
“不用!”她還不習慣在別人麵前如此虛弱。
一刻鍾後。
“這……”這路剛才他們走過,看著旁邊的落石君無夜也陷入了沉思。“沒想到這裏還有如此高深的陣式!”
“不!這不是剛剛那條路。”盡管這地勢看起來一樣,就連剛才的落石也在,可是不一樣!
“哦?何以見得?”在這昏暗的環境裏凰月竟能如此肯定,還真是不簡單啊!
“這裏的空氣濕度和水速不對!表象可以類似,但聲音和氣息不可能造假。”這裏看起來與剛才她們動手的地方一樣,但是它的水聲不一樣。這地下的河道不可能去上麵的溶洞一般讓人造設,底下的曲式不同,它的水速和水聲自然也不同。何況在溶洞的不同深度,它裏麵的空氣濕度、流向更是不可能完全相同。
“空氣濕度?這是什麼?你竟然還能聽出水聲的不同?”君無夜看著凰月,那幽黑的眼眸中滿含好奇之色,竟生出了幾分萌色!
“這地下溶洞在地勢裏的深度不同,它的空氣流速與其中的所含的水分自然也不同。這段路表麵上看起來與剛進來的一樣,可它絕不是原來的路!”
在藍家禁地那幾年可不是白待的,隔絕了與人的交往,她就像山中的動物一樣,隻有對這些空氣、土壤、水聲絕對的熟悉,她才有可能活下來。而擅長用毒則決定她對空氣的敏感,所以她感受到這裏的空氣濕度較之剛才那段更甚。看來快到中心了?
“走吧!到前麵就知道這裏麵到底是什麼東西竟能把這溶洞改造得如此相似!”這世上可沒有無緣無故的相似,剛才就連她一時也沒有分辨出不同。這東西還真是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