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敬謄坐在去往北京的飛機上,心裏各種滋味,旁邊的歐曉霖靠著窗戶睡的很熟,他輕輕的攬過他的頭枕在自己肩上,看著歐曉霖睡得像個孩子般的容顏,心裏竟會湧起很大的滿足。
他忍不住想如果這次坐在他旁邊的是鄭沐會怎樣,那人一定會抱怨他的肩膀為什麼會動來動去的,讓他睡都睡不安穩,而他會笑笑的攬他入懷,盡量保持一個姿勢不改變,無視自己身體的不舒服。
從拉薩到北京,接近4000多公裏的路程,卻也隻需要5個小時的飛行。
此刻,他再次站在機場的出口,環顧四周熟悉到陌生的風景,很多的場景一幕幕襲來。
他無數次的在這裏接鄭沐,兩人旁若無人的擁抱。也曾無數次的送那人離開,他孤單的回家,太多的故事終是讓他有點受不了,一瞬間心酸的差點落下淚來。
歐曉霖看著身邊人痛苦不堪的表情,心裏很難過。這個城市,那個人帶給段敬謄太深刻的烙印,他不知道能不能等到柳暗花明的那一天。
“段敬謄,我愛你。”歐曉霖緊緊握住身邊的人的手,輕輕的道。
“恩,我知道。”
周遭人山人海,歐曉霖突然想瘋狂一次,於是他無視所有人的目光,湊過去和段敬謄接吻,用勁之大,讓段敬謄推了很久才推開。
段敬謄有點莫名其妙,也有點火大。“你瘋了,這麼多人看著呢,你想上頭條是嗎?”
歐曉霖什麼也沒說,隻是對著他微微的笑了下,就拉起地上的皮箱走出機場。
輕車熟路的到了提前預訂的酒店,深深的疲憊感襲來,段敬謄直接睡到了傍晚,睡醒卻發現歐曉霖不在。
等了不久就見他提著兩大袋子的東西回來了,不久送餐的又送了個滿漢全席上來。
晚上的時候兩人都沒有出去。
“段敬謄,晚上就不出去了,明天是最後一天的拍攝,等拍完了你想怎樣都行,我都陪你好嗎?”
段敬謄笑笑,還能怎樣,無論怎樣他都無法回到過去了,他再也無法和鄭沐在一起了,無法為他操心,心甘情願的被他使喚了。
“你想多了,我這次來北京就隻是為你,身份是你的經紀人,就算想怎樣也是想和你怎樣。”段敬謄邊說邊把歐曉霖壓倒在床上,兩人滾作一團。
很快是最後一天的拍攝,他陪著歐曉霖到了現場,今天的拍攝很順利,很快拍完。
他看著歐曉霖滿頭大汗的樣子,拿起提前買好的水送過去,韓禹勤卻說還有一個重量級的嘉賓還沒到呢,再等一會。
他就和歐曉霖坐在大大的遮陽傘下,計劃接下來去哪休假。
所以當爛熟於心的聲音在他身旁響起,叫他“敬謄”時他驚呆了。
抬頭竟然看到鄭沐,那人滿臉的淚水,看著他一聲聲的叫“敬謄,敬謄”,卻手足無措,呆呆的站在原地,沒有任何進一步的動作,像個被世界遺棄的孩子。
看著鄭沐像個孩子一樣的無助哭泣,他的心扭成了一團,行動先去意識,他起身摟住他,溫柔的擦去那人滿臉的淚水,卻不料越擦越多,最後兩個人抱頭痛哭,留下錯愕的歐曉霖僵在原地。
看著鄭沐哭的像個傻逼的樣子,韓禹勤有點懂了,就告訴工作人員拍攝推遲,自己也默默離開。
歐曉霖卻沒離開,他固執的等在旁邊,期待段敬謄能看到他,看到一直在他身邊,寸步不離,一米之內的他。
最終等來的卻是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影子在地上拉的老長老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