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他還是幼年的時候,秦家玉名噪一方,具有很高的藝術價值,冬暖夏涼的玉石,當時很多人爭著買,秦家靠的就是這個富裕了起來,成為現在的首富,秦家現在已經不打磨玉了,或者說秦笑雲已經二十幾年都不曾打磨過玉了,秦家現在做酒樓,做鹽商。
二十年前,不知秦家老爺子為何突然封藝,從此不再打磨玉石,當時在天底下的人眼裏可是一種遺憾,剩下的最後幾塊玉可是賣了多少?清凰不知道,起碼一塊高過幾座城。
此時,這一塊價值連城的玉就在他的手裏,清凰不知道秦語是秦笑雲的什麼人,但是,他也絕不相信一個普通的客人會把這麼貴重的東西送給他,隻當是客人不小心遺漏的,但還是替他收好,如果讓媽媽看見了,保不準要給吞了。
秦語縱然知道那玉貴重,但美玉配佳人,他並不覺得可惜。
這幾日在家裏日子過得舒坦,爹每天就隻知道忙婚事,都不過問他的意見如何。大哥在外忙鹽行的事,已經很久沒回來了,照這樣看來,除非是他大婚,否則別想見到大哥的影子,大嫂在家管酒樓,每天除了有些人進進出送帳本,她憋在房裏算帳,都不怎麼出來。
就秦語最閑,想玩就玩,想樂就樂,管家的人是小梅,是大總管,人機靈又厲害,完全不需要他操那份閑心。
這日,大嫂又叫他去挨訓。秦語當他大嫂唱戲呢!
“我說,你什麼時候才讓我們省心??收收你的心吧,讓你大嫂我也休息休息罷,幾個酒樓怎麼就管不下來了,就爹偏袒你!這都沒時間懷寶寶了!”房優抱怨道,終於放下了賬本,拾起筷子吃飯。
秦語撲嗤笑了一聲,這大嫂說話真逗!
“笑什麼!我和你哥都想要個孩子,我忙,他也忙,沒時間在一起,你呀!遲早要被爹逼著生娃。”房優瞥了他一眼,那神情就像在說:你敢笑我拿筷子戳死你!
秦語好笑極了:“你們夫妻倆生娃兒關我什麼事?再說生個娃不就是下個種麼,就像播種子一樣,你幹完了事,發不發芽都是它自己的事了,我不是照樣可以風流?到時娶個三妻四妾什麼的。”又夾了一塊肉放到房優碗裏,“都把嘴堵住了,免得嘮叨個沒完。”
“沒心沒肺的種。”房優把那塊肉放進嘴裏,“爹這幾天忙上忙下的,你還真以為你之後照樣風流?”
“怕什麼啊,他要我娶就娶咯。我自己怎樣他還能管到?”
“爹可是對這莊婚事十分看重,李家那邊態度還不怎樣,爹是求了好久,才求來的,恐怕之後的家不會太平靜。”
“人家不要我秦語,自有人要我秦語,還要爹去求?那李家麵子可真大!還有嫂子,你還鬥不過個女人?”
房優對這莊婚事也不滿意,想想連飯也吃不下了,就說:“人家了不起是了不起,要出嫁的可是李家的獨女,嫁給你這個沒心沒肺、爛流氓、浪蕩花公子,你除了一身銅臭還有什麼?嫁給你,豈不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這生都毀了。”
“嫂嫂誇的極是!”秦語笑著回應。
房優拿出手絹擦了一下嘴。又從懷裏拿出一封密封信件,信封上落款上“天機閣”,房優晃了晃:“我說你這幾天花銷怎麼這麼大呢?你拿兩千兩請天機閣查清凰,不如直接拿兩千兩把他贖出來。”
秦語笑說:“我就說天機閣的東西怎麼還沒到,原來是落到嫂嫂的手裏了,還讓我擔心好半天!”然後伸手去拿。
房優故意不讓他拿到說:“小子,這一點不劃算。”
“萬一他不願意呢?”
“你可別來真的,爹可不年輕了。”
“就想弄回來養著,嫂嫂想到哪裏去了?”
房優懶得理他,把信封給他,起身,道:“管你個死小子。”
秦語輕輕咧著嘴角,拿著那封信,回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