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看這地方破,味道可不賴。老板,來兩籠!”
但我迫切想知道一天能掙多少,畢竟我來這就是為了撈金的。我過夠了在縣城,每天睡在網吧裏,每天出門找零工幹的日子,我想改變!男人不能沒有錢!要是掙得少我現在就走。
但我也不能上來就問人家一天能掙多少錢吧,讀過大學的我還是會組織語言的。
“內個……張哥,最近幾年過的咋樣啊。”
他剛要往嘴裏送包子的手停了下來,麵對我突然來套近乎嗬嗬笑了兩聲。
“我看你小子,是想問工資吧。”
我擦?這個胡子拉碴的大老粗一眼就識破了?我有點不敢置信。
“啊?內個……”沒等我反應過來,他就繼續說。
“想來這撈金啊,你還是想著吧。”他繼續往嘴裏送包子。
“這話什麼意思,不是一天五六百麼?”我頓時感到疑惑。
“哈哈哈哈,五六百,他要不說五六百哪來的你們這群傻子來賣命?”他說這話顯得十分輕鬆,隨後打量了我一番,我此時就像一個小醜。
“那你……”
話還說完,他就打斷了我。情緒明顯已經有點激動了。
“我?我什麼我?我為什麼還要幹?我不幹能行嗎?我不幹我就是殺人犯,在牢裏蹲到下輩子都不夠!”
他的激動我頓時不知所措,我感到這一切就是場陰謀,和明朝的錦衣衛差不多,看上去是一份政府的工作,實際工資少的可憐啊。
“還幹不幹?不幹你自己走吧,沒錢給你買票。”
現在的我如同陷入絕境,回去的錢根本沒有,隻有一條路能走。
我頓時想罵所有人,到底是那個鱉孫發布的消息?把我騙到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現在又能怎麼辦。
我思索了一會,問“哥,這一天能掙多少?”
“新人論月”
“啥玩意?論月?”
這四個字猶如利刃深深插入了我的心,本想摸兩天魚賺夠回家錢,可現在這個念頭也成了扯淡。
“走吧,先休整休整,下午領你報到去”他吃完最後一個,披上外套走向門外。
太陽已升起,路上開始漸漸有了人,最後在一家青年旅舍前停下了。
這是要帶我住著?就這麼嫌棄我?都不帶我回家?現在我可是把他看透了。
“張哥,你確定帶我住這?”
“怎麼?嫌差?老子自己還是住在宿舍裏呢,兜裏這幾個錢給你開間房算他媽不錯了!你愛住不住,咱倆很熟嗎?”
我不知哪句話傷了他,但此時我不得不低聲下氣,一想到他曾是個殺人犯啊,我更不敢招惹了。
“沒沒沒,張哥我先上去了哈。”
房間502,最頂樓,樓梯寬不足一米,況且我還背著一大堆行李。這樓梯連個窗戶也沒有,常年下雨這裏空氣中都彌漫著黴菌的味道。
好不容易到了五樓,推開門我傻了。幾平米的房間地板全是黑色的物質,櫃子已腐朽不堪,床上更是全是黴。房間隻有一個封死的小窗能透點光。
長途跋涉的疲憊我不得不休整休整,隻能忍著惡心的感覺小歇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