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和帝,僅一女,名平和。
皇家的操場上,一個稚嫩的小人使勁的拉開弓,瞄準不遠處的箭靶紅心,手一鬆,箭射在了靶上,可是離紅心還有一段距離,小人望著箭靶,又拉起了弓。十米開外的地方有兩個人正在低低私語。
“殿下已經練了一個上午了。”身穿紅色衣服的小女娃說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殿下的,已經練了幾個月了,箭從來沒有落在紅心上。”
“那些人也真是的,為什麼不把紅心畫大一點。”
“唉,這麼熱的天殿下怎麼受得了。”
“唉。”“唉。”兩人相望一眼,同時歎了聲氣。
偌大的操場上沒有一棵樹,陽光射的人不行,站住靶前的人已經接近極限,可是弓還是被再一次的拉開,在場的所有人都希望這一箭可以射中,也許是上天聽到他們的祈禱,也許是一次碰巧,箭落在了紅心上,陰了一上午的小臉終於露出了笑容。
“紅衣,趙福,我們走。”
皇城的昭和宮內,跪著一地的人,皇後沒有表情的坐著,地上價值不菲的花瓶碎片似乎告訴來的人剛剛這裏發生了什麼。
“母後。”來的人走到皇後的麵前。不曾想到眼前的人會一把抱著她。
“為什麼他不聽我的,非要讓那些女人進宮,原來不是這樣的。”皇後的淚水滴在孩子黃色的衣服上。
“時間在變,人也在變,母後看開點吧。”除了安慰,自己還能做些什麼,父皇沒有兒子,他承受著太後的壓力,大臣的壓力,天下人的壓力,他沒有辦法,就算以前是多麼的恩愛在祖製麵前都會變得不重要,皇宮裏最經不起考驗的就是情,父皇獨寵母後十幾年也夠了,所以說,人永遠都不會滿足,得到了之後還會索要更多。
夏日裏的皇宮也顯得陰冷,所有的人都是冷冷得,這樣的冷被新進宮的秀女給衝淡了點,在夢馨苑的附近可以聽到那些鈴鈴的笑聲。和紅衣身邊的人形成鮮明的對比。
“殿下,殿下。”小人兒回過神。“太傅喊您呢。”紅衣提醒著剛回神的主子。
“殿下在想什麼?”太傅看起來不老,但是可以看到黑發裏的一絲白。
“我聽到了笑聲。”小人兒望向了窗外,想透過那些月季花望進夢馨苑裏。
“那是新進宮的秀女。”
“太傅今天就上到這裏吧,我累了。”小人兒放下手裏的書,離開了書齋。
宮外的熱鬧是宮裏不能比的,到處都是熙熙嚷嚷的人,紅衣緊緊的跟著前麵的人,生怕把她丟了,盡管身後還有人。
“少爺,時候不早了,我們回去吧?”紅衣小心翼翼的問著。
身邊的人望了她一眼,紅衣打消了回去的念頭,主子不好惹。
最不好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人丟了。
到處都是人,可是沒有一個認識,她不知道該怎麼辦,第一次感到害怕,她努力的在人群中搜尋著熟悉的影子。人群漸漸的散去,沒有她找的人,找累了便坐在了一個小茶館前。
“你怎麼了?”茶館的老板看她已經坐了有一段時間了,還在來往的人群中尋找著什麼。“迷路了?還是和家人走丟了。”
她沒有說話。老板又問了幾個問題,看她沒有回答也就沒有在問了。
“老板,給我一壺茶。”來人的聲音吸引了久坐的她。“在說什麼?”
“那個孩子,已經坐了一段時間了,誰和她說話都不理。看她,在望著你。”老板指著門前的人。
那人穿著藍色衣衫,腰間掛著一把很小的吊墜,那是上等的玉石雕刻的……這一切都在告訴人們他的身價。
他來到了她的麵前。“你怎麼了?”他輕輕的問道。
“我是趙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