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旭感受著座椅墊子的柔軟在心中提出了許多疑問:第一。這是哪?第二;我死了沒,第三:為什麼看台上的演奏隻有一群演奏者而沒有一個指揮者,也就是揮舞小棒子的家夥。第四,為什麼觀眾隻有我一個人?是的,偌大的觀眾席空空蕩蕩,隻有方旭一個人坐在中間,四周呈現詭異的寂靜。隻有台上演奏的小夜曲悠揚的響起。
就在方旭就要忍受不了這種詭異時,異變產生了。他前排的座椅上憑空產生了一個人,這是一個手拿掃帚的清潔工,隻見他驚惶的抱著頭瑟瑟發抖。
方旭的周圍又陸續出現了一些人,有兩個警察,胸口還有一絲血跡,還有一個中年人,手裏還拿著一個釣魚竿,三個穿校服的中學生,還有五個服務生樣的女人一出現就團在了一起。有一個經理模樣的人正與她的五個下屬討論。在最後出現了七個小混混,奇裝異服,打著耳釘,其中一個還叼著煙。
總共出現了二十四個人,加上方旭二十五,偌大的空間頓時熱鬧了起來,熟人間在嘰嘰喳喳的交流,而獨自一人的則警惕的注視四周。
方旭的手心開始冒汗,他有一種預感,這裏並不像它表麵上看上去那麼美好,因為從其他人的對話中他得出的訊息是:他們都應該死了,卻來到了這樣一個地方,難道這裏就是天堂?看上去不像。
“大哥哥,這裏是什麼地方啊?”一位穿著校服裙的女孩來到方旭身邊。她眉清目秀,有些拘謹帶著羞澀和緊張詢問。“喔,其實我也不清楚這是什麼地方,但是在來這兒之前你發生了什麼能告訴我嗎?”方旭打量了一下小女孩,她個子略低於一米六,皮膚白皙,一張瓜子臉精致唯美,是個不可多得的小美女。隻見她握緊了小手:“我先前跟同學逛街,路麵突然塌陷,我掉了進去,裏麵是熱水管道,我被活活燙死了,啊~~~,我死了,嗚嗚????”說著瑟瑟發抖,嗚咽了起來。方旭同情的看著她,比自己還慘,竟然被活活的燙死。伸手輕輕拍拍她的肩安慰了一下她。“我被公交車撞死了,看來這裏的人都應該死了,卻來到了這樣一個地方,難道這裏就是傳說中的主神空間或者木馬房間?”說到後來,方旭喃喃自語,眼中各種變幻一時竟呆住了。
“主神空間?啊?還真有啊,咕嗚。”女孩一張小臉哭的梨花帶雨,小耳朵卻敏銳地捕捉到了關鍵字眼,顯然,她對於這些存在於小說和幻想中的東西也不陌生。
“這位小兄弟,我叫秦剛,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兩個警察中的一個顯然是一位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主,他一察覺到什麼就過來打探消息。
“秦叔叔你好,我叫方旭,其實我也是剛進到這裏,完全不了解情況,倒是您有什麼發現要告訴我們啊,你看我們都還比較小,不能擔當危險。”方旭看上去一副無知青年的樣子。叫秦剛的警察眼光一凝,暗道這小子不是嫩鳥,“你放心,人民警察自然會保護你們,小妹妹,你們剛才說到這裏可能是什麼地方啊?”秦剛一見方旭的嘴撬不開,轉而對付小女孩。“警察叔叔,哇,嗚嗚???????????,我好害怕,嗚嗚。”小妮子剛擦完眼淚竟然哇的一聲又哭了出來,“警察叔叔”抽搐著嘴角,招架不住回去找同事了。
方旭玩味地看著掏出小鏡子和粉補妝的小女孩,搖了搖頭,感歎了一句:“老咯,長江後浪壓前浪,前浪撲街沙灘上。”
補完妝的小妮子來了一個露齒笑,還擺了一個POSE,“正式認識一下,王佳佳,16歲,初三”“方旭,二十一歲,大三”
突然,四周的壁燈和中央的水晶吊燈全部熄滅,頓時一片漆黑,驚呼聲響起,兩位警察試圖站出來維持秩序,但沒有人睬。
漆黑中,亮起了一束光,是在舞台上,隻見這束光照在了一個站在中央的小提琴上,是的,說它是一個小提琴並不準確,因為它有兩條腿,兩隻手,還有一張誇張的長在琴麵上的臉。
“女士們,先生們,歡迎來到好客而高雅的死亡歌劇院,我是主持人--------魔鬼小提琴,你們都應該死亡,但是我們把你們從死亡法則中剝離出來,來讓你們參加偉大而莊嚴的死亡樂章,用你們的鮮血與靈魂來譜寫死亡的協奏曲吧,我已經聞到了美妙的血腥味。”隻見它的兩撇奇特的奇特的胡子一翹一翹頗具喜劇色彩,但它說的話卻血腥而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