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卻是搖搖頭,道:“我家少主正值青春年華,隻是對國師前輩等武林巨擘的威名極為仰慕,倒不是當年的江湖前輩。隻是,我家少主的修為定會讓國師折輩相交的。”
“哦?不是當年的老友。”呼延廷話中不免有些詫異,還有絲絲的失落,勉強提起一絲笑容,道:“唉,難得你家主人還掛念著我們這些老骨頭,江湖世代出人傑,想必你家主人定與我們這些修煉幾十年的老骨頭實力也在伯仲之間了吧。”
鶯聽完倒是罕見的點點頭,眉眼間不經意蕩漾出一股崇拜,“我家少主有通天之能,蓋世之威,隻是這些年遊戲人間,沒有浪跡武林的念頭罷了。”
鶯的這些話語雖然有些狂傲淩人,目空一切,但以其地級高端,一方宗主的實力都要仰望的存在,也確實讓呼延廷隻有苦笑。而座上的李仁鳳和遼軍將領則是冷哼不斷,顯然對鶯一夥極為不屑和仇視。
“姑娘地級高端的修為,放在任何古老門派中,都是太上長老和宗主的存在。長江後浪推前浪,不得不服,老夫倒有些期盼早些見到你家主人了,或許我們會有些武道上的切磋。”
呼延廷銀發灰衣,提起武道二字,渾濁的雙目中射出一陣光彩,而身旁的鶯使微微點頭,二人這樣談笑自如,互道家長裏短,倒不像是兩軍陣前的死敵,更像是多年未見的老友,一時間氣氛詭異的和諧。
“哼!”
“呼延國師,此時不殺此賊,更待何時!”
大帳的帷幕直接被刀光絞成碎片,在無盡刀光的盡頭,一名黑衣紅眸的遼人青年持刀踏步而行,無匹的殺氣自然的蔓延在大帳的任意角落裏,仿佛此時的大帳完全就是他的領域,他就是王,以手中邪刀,宣示著縱橫的存在。
大遼赫赫狼旗麾下比狼群首領蕭滕宇更嗜殺的存在。
嚎叫在無垠月夜下的王者。
血狼之主,血狼。
大帳之內,帳前的遼軍將領看著眼前這嗜血惡魔,都感到一陣發自骨子裏的冰冷,濃濃的煞氣侵蝕著他們的思維。蕭方齊一介儒將,是武將林立的大遼軍中實力也是墊底,此時身體都忍不住微微顫抖。隻有李仁鳳,呼延廷和鶯三人倒是無恙。
“哼!老夫做什麼,還用不著你這血狼衛的小狼崽來管。就是狼衛的大狼頭親至,也得在老夫麵前盤著。”呼延廷冷麵相對,對那血狼青年極不感冒。
“國師好大的威風,若是我狼主親至,也輪不到你囂張至此。”血狼針鋒相對,似乎對呼延廷絲毫不懼。
狼衛一脈乃是大遼皇帝親衛,比起一般皇室禁衛金狼軍更加高貴。而狼主也是地級巔峰的修為,更是所有禁軍之首,比起呼延廷地位實力都不遑相讓。而呼延廷一介孤家寡人,雖地位尊崇,但背後勢力就相差太多了,這也是血狼敢於同呼延廷叫板的原因,
“你....”呼延廷心中氣血翻騰,差點忍不住對血狼出手,還是一直不言的李仁鳳見事不利己,方才出言阻止。
“二位,先解決了眼前麻煩再說吧,今日之事若不善了,你我三人都逃不了幹係。”
鶯看著步步向自己逼近的血狼倒是興趣十足,美眸中精芒閃爍,“素聞大遼皇帝陛下麾下有一親衛,名叫狼衛,都是大遼國內一等一的高手。閣下著黑衣紫金邊,想必就是那風頭正勁的血狼之主了,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哼!你的話太多了,拿命來!”血狼生性淡漠,又嗜殺成性,在他眼中,美貌如天仙般的鶯兒,也隻是與紅粉骷髏無異。
血狼話剛離口,手中血刀便已脫鞘而出,明晃晃的利刃朝一丈之外的鶯兒直射而去,殺伐之果斷,倒讓呼延廷眼眸微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