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葉怔住了,商風呆住了,連冷都特意打量了淩霄幾眼。主座上淩霄依舊在笑,也就隻有他沉醉在這番詭異的氛圍中。
“少主,這,這有點不合適吧?”茶葉隻感覺被雷到了,要娶一個自己爭鬥多年的仇人?腦子壞掉了吧,大腦短路了幾秒才從震驚中清醒。
淩霄狡黠一笑,道:“有何不可!瑛姑莫非已經婚配?還是你心有所屬非她不娶?”
“她尚未婚配,隻是,隻是兩口子過日子的,恩怨舊疾,恐有不和。望少主再三思量。”茶葉鬱悶非常,剛攀上個老大,還送個老婆?這老婆還是宿敵?不好玩,拿命玩!
淩霄打量著茶葉此時的囧態,有趣非常,其實撮合二人秦晉之好,本就是他一時興起之事,早已脫離了龍魂在杭州的布局,這般看來更是要把有趣進行到底了。
“恩怨舊疾,從此過往雲煙。商家大廈之下,自要和睦相處,焉有不和的道理?茶葉你這般推脫,莫不是想另起爐灶?還是嫌棄瑛姑紅粉骷髏,配不上你茶老大英武神姿?”淩霄語氣雖是調笑,但自蘊淩冽氣勢於其間,絲毫不容抵觸。
茶葉聽後冷汗直流,“另起爐灶”借他十個膽子也是不敢,龍衛寒氣仍如跗骨之蛆。瑛姑如花美貌,配上他也是綽綽有餘,他之所以不敢應允,隻是猜不出少主這般安排的用意,為杭州大局計?他苦笑的搖了搖頭,杭州隻是一個觸點,難入少主法眼,而自己一個無關痛癢的棋子,又怎會勞少主苦心算計,任茶葉聰明如斯,也料不定淩霄心中所想。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禦下之策,遊戲人間,奇妙無窮。
“屬下效忠商家,萬死不辭,望少主明察。隻是、隻是自覺配不上瑛姑罷了,再說了我二人皆是孤零,婚嫁姻盟也得情投意合,瑛姑眼界甚高,怕是不會同意。”茶葉聲音雖是愈來愈小,顯然還是對瑛姑有幾分念想的,聲音雖小卻分毫不差落在淩霄和冷二人耳中。
冷輕哼一聲:“少主之意,豈是她所能抗衡的?你隻管做好你的新郎官。人家天鵝下嫁給你這癩蛤蟆,若是怠慢欺侮了人家姑娘,本座便親自為你上三刀六洞,血淋之刑!”
茶葉心中大呼:這群牲口,逼婚的是你們,婚還沒結就先威脅上了,老子、老子依你們還不行嗎?我娶個老婆容易嗎我!口中臉上卻是不敢露出絲毫不敬之意。
“多謝少主副主成全!”茶葉雙膝下跪,恭敬的磕了一個響頭,無父無母一遺孤,大喜之前隻得先叩了媒人兼主子。
在茶葉下跪之時,緊閉的大門卻是突兀間重新打開,一個嬌俏的身影出現在眾人視線之間,不正是男婚女嫁的另一主角瑛姑是也?淩霄淡定的看著瑛姑華麗的出場,顯然他是早已知曉的。而冷在瑛姑剛出現在門外的時候,便迅速捕捉到她的氣息,雖是不確定,但也根據淩霄所言猜出了幾分。
瑛姑雙目含羞,兩頰染血,起伏的胸膛更是波濤洶湧,幾欲怒發上衝冠,模樣卻是風情萬種,顯然已在門外將事情傾聽個大概,心中自是羞憤難當。方才她正在紅茶幫堂口處理事務,卻被一群自稱商家的黑衣男子請到此處,而且被勒令站在門口等候召喚,其實在淩霄問及“瑛姑怎麼樣”時,她便已到門外,也聽的清清楚楚,聽的羞憤不已。正在淩霄定下她的終身大事之後,怒火與屈辱亟待爆發,大門卻忽然被身旁黑衣護衛拉開,一個俏生生的自己像是被扯了遮羞布,如此赤裸裸的站在眾人身前任人欣賞,任人玩鬧,一種前所未有的恥辱湧上心頭,發出了注定不平凡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