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黑雲洞?商老板是在逗樂子嗎?可一點都不玩笑!”茶葉旁觀左右,除了一地死屍也沒發現其他動靜,看樣子對黑雲洞也極為忌憚。
瑛姑也急道:“商老板,不是我二人信不過閣下,隻是這黑雲洞威名赫赫,事關重大,閣下能否拿出憑信出來?我二人也好對幫上元老有個交代。”
“一個小小黑雲洞就把你們嚇成這般?”商風從袖中取出一個黑色令牌甩給二人,哈哈大笑:“這是黑雲洞洞主級別的黑雲紋令,二位在**上摸爬滾打這麼多年,應該不會陌生吧。”
茶葉二人接過令牌後將其放在手中細細打量,隻見那令牌黑底雲紋,乃是用百花穀內特有的一種黑色石料精細打造,二人雖是沒見過黑雲洞的令牌,但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對這黑雲洞也有幾分了解,參考著腦海中關於黑雲紋令的殘碎信息,與這眼前的令牌一一對照,發現基本吻合並無大的紕漏。二人相視一眼,點點頭,這才將令牌小心翼翼還給商風,心中已是信了七八分。
“哼,黑雲洞之流,也就是宏天一人能夠獨當一麵,其餘人不過爾爾。若是有人惹了我們龍衛,倒讓他生不如死、寢食難安。”說話的卻是站在商風身後一直沉默寡言的龍鱗隊長龍升,龍升眼眸精光四射,微紅的眸子映在茶葉眼底讓他不寒而栗,這都是群神馬怪物,變態!
“二位,誠意上我都已經仁至義盡了,也沒有虐待俘虜,逼良為娼的惡習,是去是留,是生是死,全憑你們自己決定了。我們所能做的,無非是遞上一把刀子,或是一個擁抱。”商風誌得意滿,杭州之旅,也是他大展宏圖在龍魂中出人頭地的舞台,微眯著雙眼接著道:“當然,我們會尊重你們的選擇,成長還是毀滅,這都不是個問題。唯一的問題隻有你們的命運是與麾下幾百號幫眾緊密相連的,幾百人的集體消失對於我們來說隻是麻煩,沒有做不到的風險。”商風陰冷的目光劃過二人麵龐,他不容許有任何計劃之外的紕漏,杭州之行龍魂輸得起,他商風輸不起!
“我青茶幫願意效忠商家,亦效犬馬之勞。”
“我紅茶幫也願意效忠商家,為商家崛起刀山火海,在所不辭。”
事已至此,茶葉和瑛姑不得不選擇效忠,二人心間早已被深深的恐懼所吞沒,黑雲洞,還有實力更高一籌的黑衣護衛,商家展現在他們麵前的冰山一角足以讓他們為之震撼,恐懼和匍匐。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商家巨大的戰車從他們身上碾過,除了留下深深的印記,也可以載他們前行,這是江湖老油條的直覺,無奈卻是唯一的精神支柱,茶葉如此,瑛姑如此。
而杭州一隅的小樹林裏。淩霄趕到樹林外的時候,臉色已恢複平靜,冷和鶯燕蝶鳶幾人仍守在原地,便囑咐了鶯燕蝶鳶四人守衛在樹林深處,也沒解釋緣由,神情恍惚帶著冷迅速離開了此處。
小鳶人小鬼大,看著淩霄倉皇離去的背影,心中滿腹狐疑。神秘兮兮道:“大姐,你們有沒有發現,少主從樹林出來後神色就有些古怪?整個人與以往相比氣息大變,即使掩飾的再好,還是被我發現了一點端倪。還有一點,這樹林中到底有何重要的存在?竟派了我們姐妹四人共同守護。”
鶯和其他幾人心思玲瓏,自是看出了淩霄的奇怪之處,心知這不是他們所能關心的,便止住小鳶的八卦話頭道:“小鳶,少主的事不是我們能插嘴的,你明白嗎?要時刻記得自己的身份,做好少主囑咐的事便可。”
鶯著實害怕小鳶孩童心性嘴上沒邊,若是任由她口無遮攔,三人成虎,傳到少主或副主耳中,怕是會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小鳶低下頭小聲應了一聲,隨即抬頭衝鶯吐了吐舌頭,鶯無奈的看著小鳶這副小孩脾氣,也不忍繼續說教,帶著三人迅速朝樹林深處行去,行動間迅若驚雷,轉眼間便消失在茫茫林海中。
淩霄此時站在杭州城的一處高地上,目光依舊望向城東樹林方向,凝神半響,緩緩道:“冷,薰兒是個可憐的女孩,多留意下她。”
淩霄說完,從懷中取出一頁宣紙,那紙張上殘留的點點淚痕,無聲敘說著薰兒為母親寫下這首悼詞時的悲痛絕望,他挽救不了薰兒喪母的命運,隻是希望她能從這傷痛中走出,快樂的活下去,任歲月荏苒,直到生命中的某一天,他站在她的麵前親手遞過幸福。
時光靜好,與君語;細水流年,與君同;繁華落盡,與君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