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莽天生神力,雙手可將一頭壯牛舉起,所用一雙巨斧更是有三百八十斤,在黑雲洞人盡皆知。血莽暴怒狀態下的奮力一擊,連一向自恃過高的青蛇都不得不承認他難以在保全自己的情況下完全接下,更不用說黑雲洞的其他人了。血既不助跑也不用兵刃,僅以單腿迸發的蠻力對上血莽助跑力道加持下的巨斧,便將血莽逼退十步口吐鮮血而止,自己卻仍站在原地分毫不傷,二人武功高下立現,讓在場的黑雲洞眾人無不大驚,皆都不自覺的後退了半步。青蛇和媚研臉上也都流露出不安的神色,這血眸少年的武功修為當真是深不可測啊。而龍衛也莫不深受打擊,血單挑龍爪三個小隊立威的戰鬥他們都是親眼目睹的,原本他們以為血隻是憑借著鬼魅的身法和過人的速度取勝,現在看來事實並非如此,血的肉體力量原沒有外表看上去的那般孱弱,瞬間迸發的力道竟連血莽的千斤之力都隻得暫避鋒芒。龍衛皆都在心底悱惻:這血雨腥風四人果真個個都是變態。
血站在原地依舊冷笑不語,眼神淡漠的看著自己造成的這一呆滯場麵,心底十分受用。他四人受命來到這黑雲洞,可不僅僅隻是殺人那麼簡單的事,所以血不惜內力一腿立威接下這千斤巨斧,雖然右腿仍在細微顫抖,但是效果已然很好,這正是他所需要的。而雨腥風三人自是無視血這般騷包的手段,在心底默默鄙視了三秒後,雙目火熱的看向對麵,顯然他們都已發現了自己的目標。
“那青袍老頭蛇目枯爪,一看就是修煉毒功的,正合我的胃口,你二人休和我搶。”腥淡漠的掃了兩人一眼,就將目光緊緊聚焦在青蛇身上,而遠處的青蛇似是感應到了雨眼中的熊熊戰意,蛇目微眯,渾濁的毒息也直接鎖定了腥,二人四目相對,還未對戰卻開始了氣場的比拚。
雨此時也把目光鎖定在一邊正安撫血莽的媚研身上,渾身氣勢節節攀升,淡漠道:“那紫袍女子天生媚骨,又修習媚功,風你是極難應付的,不好意思,隻能是刀下我的佳肴。”說完還欠扁的嘿嘿一笑,直把一旁苦無對手的風氣個半死,卻無能為力。風極擅輕功奔襲和快刀,而媚研一身媚功卻是對他心神牽扯極大,也就發揮不出十成戰力,而雨所練功法倒是影響極小。
血看了眼萎靡的風,淡笑道:“若說黑雲洞僅憑這三人就能稱霸江南,我卻是難以相信。嘿嘿,風,你暫且等待片刻,總有機會讓你上場的。黑雲洞還沒有底牌盡出呢。”江南雖不比北方門派眾多,但是實力強橫的門派也卻是不少,黑雲洞能紮根江南數十年不倒,還安心做著殺人買賣,自是有它賴以生存的憑借。
而風聽聞血所說,也是明白了道理,臉色瞬間陰轉晴,安心做了看客,在一旁靜靜等待著好戲開鑼。
媚研在血莽耳邊叮囑了幾句,就擴開人群站了出來,媚眼婉轉,朝血四人微微一禮,已是迷惑黑雲洞眾生,而血幾人和龍衛自是無視媚研這等火候的媚功。媚研輕笑道:“小女子乃黑雲洞媚堂堂主,不知我黑雲洞如何得罪了閣下,竟惹來如此怒火報複,還請閣下道個明白。”雖媚笑不斷,卻是殺機隱現,笑裏藏刀自是媚研這般。
血聽完媚研所說,微微拱了雙肩,一臉無奈道:“得罪倒也算不上,我兄弟四人受我家少主之命來平了你這黑雲洞。理由嘛,就隻怪你黑雲洞多事,擾了我家少主耳根清淨。”
血莽含怒聽完血無厘頭的對白,又是一陣氣急,怒氣方下眉梢,卻又上心頭。而媚研眉頭卻是微皺,似是明白了什麼,半晌嬌聲冷笑道:“閣下的笑話可一點也不好笑,我黑雲洞卻是連你家少主身份都不知曉,如何擾了他老人家清淨,閣下這個理由未免太過牽強了吧?”
血聽完哈哈大笑,語氣也蠻橫了許多:“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蘇州城外留下你黑雲洞四十四條人命本想事了,你還真敢派來十幾個小賊調查,若不是需要他們這幾個笨蛋帶路,以我兄弟四人手段,能放他們活著回來嗎?”
血莽青蛇三人聽到後,已是明白了血四人身份,正是他們方才議論之事的主角,卻不料想反被對方殺上家門。血莽虎目直瞪黑虎幾個小子,心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已是氣得不行。媚研此時卻是氣極反笑,殺人的人竟到死者師門前來討債,這是什麼個說法?心中不禁疑惑:難道是王雲生請來的殺手?又搖頭苦笑否定了想法,看其幾人身份,又豈是王雲生之流能夠結交的存在,這等身手,放在大門派裏都是鎮宗高手級別,又豈能輕易任人差使。
“還請閣下恕罪,我黑雲洞無心冒犯了閣下,也已是付出了慘痛的代價,你我兩家何不化幹戈為玉帛,對兩家都是好事,閣下意下如何?”媚研用眼神製止住暴怒的血莽,咬牙低頭求和,她隻是隱隱覺得此事絕非看上去那麼簡單。
“化幹戈為玉帛?也不是不可能。”血輕頓一下,看到媚研臉上的隱隱喜色,心底冷笑不止,又接著道:“隻要你黑雲洞敢與我賭上一把,若是能勝了我兄弟四人,我血雨腥風便立下血誓,此生不再踏入百花穀半步。若是輸了,那麼黑雲洞就得效忠於我等麾下,媚堂主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