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沒有遇見他,會不會,這一切就不會發生了?可能剛剛和他結發為夫妻的時候,我沒有愛上他,可是現在不同了,我越發依賴他,越發黏著他。
我還能陪著他多久?幾個月?幾天?幾個時辰?所謂的愛情不過是我的一場夢,現在夢醒,無痕。
我愣愣地看著伴舞的宮女,吹著笛子的阿哥,看著在宮女之中跳舞的格格,直到今天的宮宴結束了,才回過神來起身離開。
在中秋之後,接下來的幾天裏,胤禟沒有再來過我這,我每天聽著我的侍女告訴我,九爺去了青樓,去找哪位姑娘,心生嫉妒,卻也隻能生悶氣。就算我再怎麼嫉妒我也不會再一次得到他的寵愛。我揉著太陽穴,緩解者頭痛,菱悅看著我頭痛,急忙去請大夫,大夫把脈過後告訴菱悅,我有身孕了,菱悅甚是開心。
“小姐您不開心麼?”菱悅從銅鏡裏看著皺眉的我。
“先不要告訴九爺,好不好?”我轉過身,抓住她的手腕。
菱悅雖然不解,卻不敢違抗我的命令。點點頭,沒有問為什麼。她多多少少是明白原因的。
菱悅按照我的吩咐,告訴大夫就說我頭疼,偷偷地塞了一錠銀子,大夫也是個明事理的人,收下銀子就不會透露出半點風聲。
胤禟聽聞我頭疼,今日終於來特意看我,菱悅說,九爺對我還是有些許在意的,別的小妾,側福晉若有什麼不適,九爺連看都不看一眼,隻是叫大夫去看看罷了。看來現在的我還是被他喜歡著。
“不舒服?”他進來之時我正在喝著茶。
“我想吃冰糖葫蘆。”
“好。”他轉身離去。
不到半個時辰他就拿著一串冰糖葫蘆回來了,“給你。”他何時變得這麼高冷了?一句話真的就不超過五個字?
“謝謝。”我接過他給的冰糖葫蘆。
“對我不需要說謝謝。”他把手搭在我的肩上,“對不起。”
“你不用對我道歉,我明白,我不想以前的側福晉,你一納妾就會爭鋒相對,我明白,你隻需要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就是,不必管我,隻要你喜歡,就好。”
也許是我這些話裏有兩個我明白,他也明白了,“照顧好自己,謝謝你的寬容。”
我沒有回答他,低下頭,明明自己很不願意他納妾,很不願意自己被他冷落,可是……麵對他我還是情不自禁的妥協了。
溪蕊帶了些糕點來看我,“姐姐,姐姐你還好嗎?”她把糕點擺在桌子上。
“還好,隻是,害怕。”
“姐姐,溪蕊略懂醫術,我會護姐姐周全。”她親自為我把脈,“胎象虛弱,我給姐姐開個保胎的方子,萬萬不可小產啊。”她順手抓了隻筆在宣紙上寫著,接著吩咐菱悅去抓藥。
“溪蕊越來越像一個側福晉該有的樣子了。”我想起了那年遇見的她。
“可是溪蕊的命是姐姐救得,溪蕊更不想讓姐姐有事,姐姐,萬萬不可生氣,傷心。”她摟著我,“那溪蕊就先走了,畢竟溪蕊不想讓旁人知道姐姐有孕在身,更不想讓這個孩子遭到威脅。”
“恩。”我站起來送她離開。
幹點什麼好呢?踢毽子?玩蹴鞠?
剛想往府外跑,就撞上了一堵牆,還挺舒服的肉牆,“誰那麼不長眼睛啊!沒看見本福晉要出去嗎?”我氣呼呼地怒吼。
“我還真就不能讓你出去了。”九爺冷著一張臉,把我抓進屋裏。
“你,你……你為什麼不讓我出去?”
“我可不想讓我第一個孩兒死在你肚子裏。”他拿著一碗藥進來了。
“溪蕊這個大嘴巴!看我見著她不打死她!”這個溪蕊怎麼什麼都說?
“得了吧,你還是先乖乖躺著吧。喝了藥,喝藥這事兒我不跟你墨跡,快喝了。”我喝完藥就開始軟硬兼施。
“胤禟我想去騎馬,你帶我去好不好?”我故意撒嬌。
“不好。”
“我想踢毽子行嗎?”
“不行。”
“我出去逛逛這總可以吧?”
“不可以。”
“……”
我在床上看著手上這本都是梵文的書,我一點也不懂梵文。
“拿反了。”胤禟將我手中的書反了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