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應旭東又將拐杖重重地敲擊了一下。他雖然上了年紀,卻好似一個頑固的老頭一般,渾身都有著源源不斷的力氣。
“爺爺,叫我來到底什麼事。”應澤銘單手支撐著下顎,深邃的眼睛盯著應旭東。
應旭東忽然臉色大變,吹胡子瞪眼地道,“逆子!你還好意思說,昨天的發布會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把他們都留在那裏,知不知道昨天晚上有多少人因為害怕你所以都將不滿告訴我!”
應澤銘煩悶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他就知道,老爺子讓他來的目的一定是關於發布會的事。
隻不過那些來告狀的人,膽子還真是大,竟然都循序漸進地傳到他爺爺耳朵裏了。
“都是誰這麼大膽子?”應澤銘皺眉,話語中已經透露出他此時暴戾的氣息。
應旭東翻了個白眼給應澤銘,“那些人已經處理好了,你不要多問。”應旭東雖年進九旬,但腦子還是很好使的。
應澤銘立刻明白老爺子的話,臉色露出了稱讚的意味,“爺爺不愧是爺爺,料事這麼周到。!”
老爺子所說的處理,並不是單單指打發那些人,而是……
“不說這麼多,你結婚了是什麼時候的事?和誰?有背景來曆麼?家室如何?”應旭東忽然很絕妙地轉移話題,
應澤銘無奈,爺爺怎麼隻看重家室和背景,難怪他從來未曾問及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麼。
眼眸中悄然閃過一絲悲傷,很快就消逝了,所以沒人看的見,也沒人能捕捉得到。
“是啊,爺爺,她叫葉涵,我的夫人。”應澤銘淡唇淺笑張開,既然要做戲,就要做的徹底,做到透徹!
“葉涵?”老爺子聽到這個名字,腦中的記憶飛速的過濾,“就是葉誌遠的女兒?”
應澤銘幽深的眸子露出疑惑的意味,爺爺難道認識?“爺爺,你認識。”
“沒有,我隻是前幾個月與他們合作過。”應旭東說完,又很小聲的嘟囔著,“隻不過他和他夫人一起在兩個月前的車禍中去世了。”
由於說得聲音很小,應澤銘幾乎什麼也沒聽清老爺子最後一句說了什麼。
“哦,那爺爺,我可以……”走了嗎?應澤銘本想離開這,沒想到坐在一旁的林詠音忽然開了口。
“爸,我很不喜歡阿銘的夫人。”林詠音說著,臉上一副厭惡感。
“我的女人怎麼不好了?”應澤銘欲離開的腳步也停了下來,他重新坐到沙發上。
“阿銘,葉涵不是個好女人,你難道還不信你媽媽?”林詠音哽咽的說,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很討厭葉涵這個女人地存在。
“那是我的女人又不是你的,我都不在意你在意什麼?”應澤銘好笑道,他娶女人關他媽媽什麼事。
話一出口,林詠音便被無情哽住。
“澤銘,這次我尊重你的決定。”應旭東依舊還是原先的姿勢,他思索了一會,才出聲說。
應澤銘聽到“這次”兩個詞,突然發怒起來,薄唇譏笑地勾起,“這次尊重,那上一次怎麼就不能尊重一下我的決定!”
“阿銘,上一次那是因為你們不能……”林詠音欲澆滅應澤銘心中這一堵怒火,卻被應澤銘無情反駁了。
“別說了!要不是你們,我和允琛至於淪落至此嗎?你們成功的讓她和我分道揚鑣,卻殘忍地將我和她徹底的拆開了,我真的很恨你們,恨你們不讓我追求自己的幸福!”
應澤銘緊握住拳頭,手上青筋暴起,因為隔著西裝,所以旁人看不見。
應旭東聞言,立即氣急敗壞地單手抽起拐杖向應澤銘的腿前打去。
“逆子!逆子啊!”
他雖不是很用力,但應澤銘還是吃了痛,但他沒有做出反應,也沒有出聲,任憑冰涼的拐杖抽打在他的腿上。
應旭東忽然覺得全身有氣無力,手臂也使不上勁,快要立刻往後仰倒的樣子,林詠音見狀,立刻扶住了他倒下的身子。
“來人啊,來人!”林詠音心中一片驚慌萬分,應澤銘不再看半躺在沙發上的應旭東,留下了一個決絕的背影。
隻聽到身後的應旭東在半暈眩狀態中一直叫著,逆子!逆子!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