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想著想著,葉涵心裏的恐懼感也就消失了。
不過,那個男人心中對她有恨,所以不會將她輕易地丟給鬼魅堂,她不需要擔心。
隻是這個許晚晚,她看著她渾身發抖的模樣,總是莫名的心疼。
她拉起許晚晚的手:“別怕,我會保護你。”這些話,總是男人對女人才說的。不知道為什麼,葉涵不經意間就說出了口,好似這就是她的職責。
許晚晚將被葉涵握住的手下意識緊了緊,她對這個少奶奶有一種很親切的感覺,這種感覺,她也說不清道不明。
葉涵忽然嚴肅地看著許晚晚:“晚晚,進了應家,還能有再出去的機會嗎?”她很糾結這個問題,剛才聽了許晚晚給她講了鬼魅堂的事,肯定還有其他事是她不知道的。
她之所以想要這個答案,隻是做一個保障也可以。
許晚晚很驚訝少奶奶問她這個問題,怎麼少奶奶嫁給少爺的時候,沒給她講清楚嗎?
不像她,第一次來這裏時,董管家就已經告訴我們現在我們的命不是我們的了,而是握在應少爺手中的。
“少奶奶,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好像進了應家,就沒有能出去的機會。”許晚晚頓了頓,接著又繼續說:“除非是躺著出去。”
躺著出去?
葉涵張大著嘴巴,她承認,她的嘴巴,已經可以塞進一個鴨蛋了。
晚晚的意思也就是,她再也沒有機會逃離這個男人,再也沒有機會與應家瓜分瓜葛的一天?
或許,她連這機會都沒有擁有過。
“不想這些了,晚晚,你帶我去轉轉吧。”葉涵想將這些煩人的事情拋到腦後,她不是一個隻會悶悶不樂的女人。
“嗯……少奶奶,你叫我晚晚怪怪的。”許晚晚沒有了剛才與少奶奶的疏遠,現在跟在她的後麵,聽著少奶奶直呼她的小名,她就有些怪異的感覺。
葉涵笑出聲來,她忽然覺得這個樣子許晚晚很可愛!
“許晚晚,我剛來到這裏,所以沒有朋友,你要不要做我的朋友?”葉涵轉過身握住蘇晚晚的手,一本正經的樣子像是在對許晚晚示好。
許晚晚愣了愣,少奶奶說要她做她斷了朋友。
她心裏是開心著的,但是地位擺在這裏,她和少奶奶做朋友,會被別人說三道四。
許晚晚用另一隻手掙開了葉涵的雙手,她沒有說話,但是答案很明顯了。
“少奶奶,我們兩個之間,你是主,我是仆。所以還是……”許晚晚每個字都很小心地說著,葉涵看著眼前這個因為膽子小的女人對她說她是仆,心裏那股心疼感更了。
葉涵皺眉:“你是怎麼來到應家的。”不是疑問的語氣,葉涵搞不明白,既然她這麼害怕應家,為什麼還要來應家做下人?
許晚晚聽著少奶奶的語氣變了,以為她是生氣了。
她便將她來到應家的所有經過告訴了葉涵:“少奶奶,我來到應家是因為我媽媽……她生病了,我的積蓄不夠,不能讓她住院治病。
在整個Y市中,隻有應家才會每隔一個月就不停地換傭人,我便爭取到了這份工作。
就在那天,我簽了合約,然後董管家就會幫我補交住院費。
我曾經想,隻要我媽媽好好的接受治療,那麼我為她做的這些也算是報答她吧。
雖然還是有一點害怕這個偌大的應家,但是隻要一想到我媽躺在病床上身體在逐漸恢複時就沒有了那種恐懼地感覺。”
許晚晚一邊說著,一邊坦然地笑著。
她笑的不放縱,也不虛假。
葉涵看著她這個樣子,不由得拿自己和她比起來,她現在還有她的媽媽。
而她,連她唯一能守護的葉氏也被別人奪走了。
一滴冰涼的淚珠忽然掉下來,滴到她的手臂上,連她自己都沒有感覺。
葉涵忽然迷茫,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許晚晚看著少奶奶這幅樣子,有些擔心。
她不知道少奶奶這是怎麼了。
許晚晚還是開了口:“少奶奶,您怎麼了?”許晚晚輕晃著葉涵的纖臂。
“沒……沒什麼。”葉涵這才注意到。
“可是少奶奶您哭了。”蘇晚晚著急到,是不是她的哪句話把少奶奶刺激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