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們一行八人來到0點。
路上,聽天作說,0點之所以叫0點是因為在午夜0點前後完全是兩個樣子,午夜前它似乎像個咖啡廳,安靜,悠然,午夜以後,它就是瘋狂的,而且,來0點的人,如果午夜之前不離開,那麼隻能等到第二天天亮了。
他當時還特別文藝的說了一句話“其實,人們往往最掙脫不掉的就是美好的噩夢”說完這句話後,他眼睛裏多了許多讓人看不懂的東西,卻讓人忍不住心疼。
我想,他的心裏有太多的事了。
那時我忽然靈機一動,“來,姐的肩膀借你靠”,就作勢把胳膊伸了出去,還唱著
“我讓你依靠,讓你靠~~~”。
他啪的一聲打落了我伸向他的手,“別唱了,難聽死了”。
我學著他以前欺負我的樣子,壞壞的看著他認真的表情,他的臉突然就紅了。我一下子愣了,又伸手去摸他的頭。
“真是小孩子啊”。
天知道,我當時多麼緊張,他不耐煩的走開了。他的頭發和絕的很不一樣,摸起來硬硬,想來也是,他一定是那種固執的要死的人。
剛到0點的時候,確實有點浪漫小資的感覺,整個廳內都籠罩著淡紫色的燈光,音樂很舒緩,沒有人大聲說笑,一切都溫馨自然,很難想象午夜以後它會變得如何瘋狂。牆上有一個大鍾,時刻提醒著人們午夜的逼近。
現在已經十點半了,我們幾個人找地方坐下來。很快,就有服務生過來了,天作叫了杯果汁,我自認為帥氣非常的喊了句“酒”,我正納悶的看著服務員衝著我微笑,隻聽天作說也給她來杯果汁吧。我隻得把莫名其妙的目光又衝向了尹天作。
“這裏0點之前是不提供酒的,0點以後所有的酒是免費的”,說話的人是閻瞳,閻瞳說完了就跟身邊的女孩說笑去了。
哎!真搞不懂,想到這裏我狠狠的瞪了一眼,閻瞳,就開始喝果汁了。尹天作大概是是看見我剛才的作為,竟看著我在那低低的笑。我也瞪了他一眼就開始有點擔心了。我其實有點怕了,畢竟長這麼大一直都沒有來過酒吧這種地方,這第一次進就來了個如此的地方。真不敢想象,這酒免費的情況下,這一眾人等將會變成什麼模樣,而這種情況下酒吧的秩序又是如何維持的。
我看了眼牆上的鍾,十一點多了。
“怎麼?怕了?”尹天作饒有興致的看著我。
“才沒有”,我發現我們隨行來的人幾乎都去跳舞了,“你怎麼不去跳舞?”。
“沒有舞伴啊,你沒看他們現在全是左摟右抱,成雙成對啊”,他用手指了指舞台上的人群,他又看著我,眼底溢滿笑意“莫非,你想跳?”
我假裝隨意的拿起果汁,“這種舞,我沒興趣”。
“哈哈哈哈”,他聽我說完,就自顧自得大笑起來,真是神經病,這有什麼好笑的。
我看了眼對麵有點尷尬的阮瑩玉,就過去坐到她旁邊。
其實,一直有人過來邀她跳舞,她都是輕輕的笑著拒絕了,這會,她一直表情淡然的看著舞場上的閻瞳。那死混蛋帶的臭女人,身子幾乎都要黏在閻瞳身上了,娘的,沒有骨頭啊。
我想試著寬解阮瑩玉一下,沒想到她笑著跟我說“沒事,我沒事。閻瞳跟那人隻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我想了半天都沒想出既可以解釋如今所見,又可以寬慰瑩玉的稱呼,沒想到~~~~普通朋友???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自欺欺人。
我詫異並且尷尬無比的轉過去看尹天作,沒想到他也是一副事實就是這樣的表情,我無奈揉揉眼睛又去看舞場的兩人,莫非,難道,我真的與這個世界脫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