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近傍晚,華夏城寨冷冷清清沒有一絲活氣,自從那些路人走後就再沒有人來租住房屋,大約是受了堔哥旨意吧?這一切吳濤等人便不得而知了。
有些年頭的城寨大門“吱呀”一聲便開啟了,從中竄出一個二十出頭的虯發青年,他一身朋克手裏捏著幾枚銀元搖搖晃晃地就出去了。
這青年不是陳永海還能是誰?
陳永海有些不清醒的自言自語道:“濤哥讓我去買兩斤啤酒一箱熟牛肉吧?好像有些不對......”
一向懶得多動腦筋的陳永海不疑有他,管他是一箱啤酒兩斤熟牛肉還是兩斤啤酒一箱熟牛肉,隻管買來就是了。
一邊走著一邊算計著如何吃喝,突然他感到陰風襲來,有殺意而無殺氣,最是可怕。
他打了個寒戰,迅速清醒了下頭緒,四顧許久,並未發現有什麼異常,難道是自己感覺錯誤?陳永海不禁有些懷疑自己的危險預知力。
繼續走著,陳永海多了個心眼,沒多久果然發現了異常。
原本寂靜的周圍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名戴著墨鏡的黑衣人,背後背著一具油布包裹著的什麼東西。
這種僻靜的地頭出現這樣一個人顯得既不合乎常理也不匹配常規,一切都是那麼的怪異。
隻見他冷峻的麵孔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詭笑,而後他從背上取下包裹解了油布顯露出一架黑色木琴。
這怪人要幹什麼?
陳永海不願多想,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行不三五米,身後傳出一陣悠揚的琴音,在這寂靜的城寨回蕩,餘音繞梁而不絕。
陳永海從這悠揚的琴音中聽到了一陣不著調的破空聲,隱隱察覺到危險,本能地虎軀一震,俯身彎下脊背。
“咻”地一柄飛刀從陳永海方才站立時候的頭顱上掠過,雖沒有造成傷害,但其蘊含的暗勁卻是削去了陳永海引以為傲的一頭虯發。
有驚無險的躲過必殺一擊,陳永海不敢大意,匆忙擺開架勢迎敵。
那把飛刀有其神而不具其形,乃是能量凝成的,要達到這種境界除非是修煉到明勁期方能有這本事,可以隨心所欲。
但是黑衣人顯然不是明勁期的高手,他這飛刀隻能是幻形,而不是明勁期的氣,所以兩者威力上便天壤之別。
這種秘法催動的音殺之法最是陰毒,江湖人稱—音殺魔琴,據說百年前早已絕跡江湖的偏門古武學為何出現這裏?
陳永海不解,但也不多想,見對方罷手,他便要迎頭痛擊,狠狠還擊!隻見他一溜煙的衝向黑衣人,全力施為之下達到十米每秒的境界。在步法罕見的現世也算是一方快人了。
陳敬文默不作聲,他在等。
正當陳永海要實現近身的時候,從陳敬文側翼斜地裏跳出又一個黑衣人,一雙手慘白無比很是駭人,陰爪並舉朝天一抓!
陳永海反應很快,一個起落又趕緊變招,又是一式疊加一式重重加力的打法向葉偉波去了,無暇顧及陳敬文。
兩人直來直去,抓的抓,踢的踢,扭打在一起。
趁著這僵持的空檔,陳敬文一個音殺刀過去在陳永海背上劃出了一道不深不大的口子,破了點皮滲出點點鮮血而已。
不是音殺刀威力不濟,主要是陳永海這個人安全感極度低下,臨出門都要換上一副防彈背心,連子彈都能防住一二的防彈衣能被音殺刀造成如此損害,陳敬文也足以自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