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心禺一經芮薑提醒,原本絕望到掉進冰窖的心情,又馬上看到了陽光,他撲上來就抱住芮薑,用他胡子拉茬的嘴巴在芮薑的腮上叭的親了一口,興奮地鑽進了船艙。
一個人呆呆站在甲板上的芮薑,顯然不會想到木心禺會對她突如其來一吻,她瞬間臉紅到了脖根,全身發麻,好在木心禺此刻已經去了船艙,要不然,真想找一個老鼠洞鑽進去,馬上離開。
她兩腮紅紅的,低頭望著自己的腳尖,羞怯填充了她所有的神經,可她心裏竟一點怪怨木心禺孟浪的心思都沒有,反而多了一絲甜甜的竊喜。她抬手輕輕地撫摸著被木心禺親過的火辣辣的臉,回味剛才的哪個瞬間,慢慢地,竟然從心底生出一絲淡淡的幸福來。
木心禺鑽到貨倉裏麵,一箱一箱翻看那批軍火,心裏暗暗祈禱裏麵有**的存在,當他翻完最後一箱軍火,裏麵除了滿滿一箱燃燒棒外,什麼都沒有,他失望至極。
命不由人事事休,欲語淚先流。此處用來形容木心禺的處境再貼切不過了。
一屁股坐在軍火箱子上,木心禺鬱悶到無語。慨歎老天怎麼這麼喜歡和他開玩笑。假如自己不選擇學習古文字學,也就不會對古籍經卷感興趣;假如自己沒有生在一個書香家庭,自己的母親沒有在國家圖書館工作,他就沒有機會接觸那些從不對外的古籍善本;假如他沒有保存麥積石窟的照片,也就不會發現這數千年一次的天象異變,這樣他也就可以在毫無征兆的瞬息長眠於茫茫的水下,不至於現在孤零零地承受生命的煎熬。
可是這一切都容不得假設,木心禺長長地歎了口氣,心道這還真是一切皆由命,半點不由心。
就在木心禺打算去甲板上透口氣,剛一起身的當兒,他被貨艙艙壁上掛著的一卷鐵絲吸引了目光,他爬過去摘了下來。這些鐵絲,應該是用來捆紮貨物用的,粗粗一卷,足有數千米長。
木心禺帶著鐵絲來到甲板上,就見芮薑還呆呆站在原地,似乎都沒有動過。看見自己出來,她粉臉緋紅,怯生生地,就像是暴露在老鷹跟前的雛雞。雖覺奇怪,木心禺也沒在意,女娃的心思,是最難琢磨的。
看看塑膠炸藥,又看看鐵絲,木心禺決定放手一搏,既然沒有**和導火索,那他就做一個瞬發電**,雖然自己對爆炸原理並不是很懂,但通過書本的一些常識,他還是想試一試,如果成,就皆大歡喜,如果不成,也算盡力了。
木心禺找到鐵絲的頭,綁在船舷上固定,然後算計著從水下到船上最安全的距離,他想保留船下的大包裹,一來好奇想弄清那到底是些什麼東西,二來也要給船一個安全爆炸距離,他可不想,樹藤炸斷了,結果船也炸沉了,這可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大概拉了四十米的長度,應該做**的腳線是足夠了,木心禺用刀切斷了鐵絲,他把鐵絲對折後,把兩個頭擰成麻花狀,形成一個叉形,他要做的可是直插式的瞬發電**。
木心禺在另一頭齊齊地剪斷了相連的鐵絲,把兩個頭在船舷上固定好,拉了拉見牢固,又反身從駕駛室裏找來一卷膠帶,把另一頭做好的叉狀鐵絲插入到C4裏,用膠帶纏了好多圈,既然是在水下爆破,炸藥一定要做到防水,否則即使導電,炸藥受潮,也不可能產生爆炸。
一切就緒,他才走到瞪著大眼睛看著自己的芮薑身邊,“薑,我想了一個辦法,一會兒用這炸藥把下麵的樹藤炸斷,這樣,船就又可以走了,你呆在甲板上,我到水下把炸藥固定好。”
芮薑一直好奇地盯著木心禺在那裏獨自搗鼓,反正在她心裏,木心禺幾乎是無所不能,無所不通,就是她有心想幫木心禺,可自己就像個傻子一樣,也許不說話,不添亂,就是最好的幫忙了。
“危險嗎?”芮薑對木心禺給她描繪的炸藥的可怕性,還是讓她有點擔憂,她可不想木心禺出事。
“你放心,這炸藥沒有通電,是不會爆炸的。”木心禺安慰芮薑不要為自己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