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心禺迅速爬到甲板上,就看到了已經爬行了有二三米距離的“馬王堆”,她這會兒漲紅了臉在那裏邊喘氣邊盯著頭頂上盤旋的海隼,看得出,她是擔心海隼攻擊。
木心禺水淋淋地走到“馬王堆”旁邊,還沒有開口說話,就見已看到木心禺上來了的“馬王堆”用手指了指頭頂,似乎在提醒他注意海隼。
木心禺明白了,原來“馬王堆”發現了海靈,她想提醒自己注意海靈,畢竟海靈是一種食肉的猛禽,這種猛禽饑餓的時候不僅僅攻擊比自己體重大好多倍的動物,甚至還攻擊人。
木心禺有點感動,他感覺到了“馬王堆”對他的擔心,雖然他不了解“馬王堆”,但是“馬王堆”能拖著羸弱的身子來提醒自己,足見她的善良一麵。
為了不讓“馬王堆”擔心,木心禺對著頭頂盤旋的海隼叫了一聲,“海靈,下來!”說著他伸出了自己的手臂,就見海隼落在了木心禺的胳膊上。
趟在甲板上的“馬王堆”看著這一幕,有些吃驚,她是知道的,在她的家鄉,有很多的海隼,但是從來就沒聽說誰馴化過這種鳥。而這隻叫海靈的海隼,竟然聽木心禺的話,這可是她第一次遇到。
木心禺見“馬王堆”很驚訝,於是笑著對她說:“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好哥們,它叫海靈,我給它起的名字,你覺得怎麼樣?”木心禺邊說,邊笑著用另手撫摸著海靈的羽毛。
也不等還在發愣的“馬王堆”回答,木心禺接著道:“海靈可以說和我是難兄難弟了,我們都是落難之人和鳥,所以就彼此惺惺相惜了。來,給你們互相認識一下吧。”
木心禺蹲了下來,對著海靈說:“海靈,她叫馬王堆,以後我們可是要暫時在一起了,你可不能欺負她哦,她可是女孩子,嘿嘿。”
木心禺似乎沒有留意到他給海靈介紹“馬王堆”的時候,“馬王堆”突然臉色的變化,她先是臉一紅,接著又是一愣,心說:“我叫馬王堆?我幾時叫馬王堆了?況且我也不姓馬呀!”
“我—不—叫—馬王堆!”聲音雖然很弱小,斷斷續續,但是木心禺知道是誰在說話,瞬間他反應了過來,自己一下子漲了個豬肝臉,對呀,馬王堆是他在救起她的時候,當初以為她是個幹屍,順口就一句馬王堆,結果漸漸地一看到她,就叫她是馬王堆,多少是帶有調侃的意味,可沒成想,思維成了定勢,脫口就一句馬王堆出口了,半天自己還沒有發覺,一幅理所當然的樣子,這能不尷尬嗎?
木心禺囁囁了半天,隻說了句對不起,就紅著臉一直撫摸海靈的腦袋和背部,都不敢看一眼還在那裏滿臉潮紅的躺著的“馬王堆”。
“我叫薑!”聲音雖輕小,但近距離的木心禺還是很容聽見的。他輕哦了一聲,可繼而又有點奇怪,心說好端端的一個女孩,她爹媽怎麼給起名的,竟然給起了一個調味品的名。調味品就調味品吧,不管是叫香草還是蒔蘿,都比薑要好聽點吧!他隨口就來了一句:“是生薑的哪個薑嗎?”
我勒個去,等木心禺話一出口,就感覺不妥,他怎麼能這樣問人呢,即使對方是個男孩,他這樣問,都會讓對方尷尬,況且對方還是一個陌生女孩呢。換了是他叫這個名字,別人這樣問他,他會馬上質問對方誰是生薑的。
連木心禺自己都感覺奇怪,他過去的那些聰明伶俐勁都到哪裏去了,難道在這個水世界,使他的營養嚴重出現了缺乏,大腦以至於缺氧,把他給變笨變弱智了?
就在薑還在那裏琢磨如何答複木心禺問話的時候,木心禺又囁囁地道起歉來:“對不起啊,薑,我不是哪個意思,我是想弄明白你的名字是哪個字,怎麼寫的,什麼意思,我可沒有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