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難兄難弟(2 / 3)

木心愚知道,她因為長久沒有進食,食道有萎縮的現象,現在也隻能慢慢通過飲水來疏通喉管。

木心愚反複把水灌進“馬王堆”的口中,從她嘴巴溢出的水明顯一次比一次少了,木心愚知道,人隻要有一點點水,就能夠維係生命幾小時,現在“馬王堆”至少不會就此死去。

木心愚把“馬王堆”的頭從他懷裏輕輕地又移到了甲板上,讓她平躺著,然後他也不管聖人所講的男女授受不親的古訓,她解開“馬王堆”的外衣,幫她檢查一下是否有其它的外傷。不然耽誤了醫治,別說對不起自己唯一的礦泉水,也會讓自己遺憾終身的,畢竟“馬王堆”是他在這個水世界目前見到的唯一同類。

說真的,就目前的“馬王堆”,就剩皮包骨頭了,如果有誰說她那是骨感的美,那絕對是神經病。女人是水做的,一個身上嚴重缺水的女人,那基本和幹屍沒啥兩樣。

木心愚皺著眉頭大致看了一下“馬王堆”的身體的前前後後,沒有發現明顯的傷痕,他有點感覺奇怪,馬王堆不僅沒有傷痕,就連輕微的瘀痕也沒發現,論理說,在這麼大的洪水和海嘯下,雖不能說有天崩地裂破壞,但至少在毫無防備的狀況下,因顛簸而引發的碰撞應該也會留下的,為何在她身上一點都沒有留下,應該說,整條船上也很少見碰撞過的痕跡。那這艘船在洪水突然湧來時,它又在那裏呢?它又從何處而來?為何船上的人都死了,而唯獨“馬王堆”還有奄奄一息?

既然一時想不明白,那就等“馬王堆”徹底醒過來了再問她吧,這麼費神的事情,還是少點的好。

木心愚決定把木筏上的物資全部轉移的貨船上,至少目前貨船要比木筏舒服和安全,至於下一步何去何從,等慢慢理出頭緒再說。再說了,天空中的微塵雖然逐漸落定,但畢竟還沒有完全的消散,而貨船就如同一塊移動的陸地,至少自己在上麵跳躍和短距離的奔跑,還不至於讓船傾覆。如果趕上刮風下雨,貨船還是可以遮擋的。

大約用了一個小時的時間,木心愚就完成了物資的轉移,隨說天氣不是那麼幹燥,但還是讓他有點大汗淋漓。趁著風和日麗,木心愚在甲板上做了幾個簡單的熱身動作,就一頭紮進了水裏,瞬間他就感到了全身無比的舒暢。

他在水中盡情地遊著,他想徹底讓水驅趕走他身上的疲勞,既然現在看不到前途,也不能夠預估自己的命運,走不出這茫茫的水域,倒不如什麼都不想,就讓自己融入到這無盡的水世界裏,讓水給自己生的靈感。

沒有壓力,沒有焦躁,反而讓木心愚神清氣爽,他靜靜地漂浮在水麵上,把水麵做為一張平坦的大床,自己靜靜地趟在上麵,享受著日光浴。此時,停留在駕駛艙上麵的海隼,似乎也被木心愚愜意的狀態給感染,亦或是它經過長時間的修養,精神頭又回來了,它展翅在木心愚的上空盤旋和飛翔,不時還發出尖利而清脆的叫聲。

木心愚看著上空盤旋的海隼,它似乎有點感覺又回到了人間,水裏有魚蝦盡情地嬉戲,天空有鳥兒在歌唱,船上也有人在低吟。船上······船上······

一想到船上,木心愚一下子又回到了現實,不知道船上的“馬王堆”是不是醒了過來,她應該現在很渴,也很餓,於是他遊回到了船邊,順著船舷的扶梯爬了上去,走到“馬王堆”身邊,聽見她在微弱地低吟,這是她求生的本能,也證明她不會再有生命危險了,應該很快就會有意識,很快就能夠蘇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