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劃了一千米到了漁村的外灘,我舉目一望,右邊一條江彙合桃花江。按地理知識來說,兩江合處,帶來泥沙,衝刷堆積,時間久遠,形成沙灘。灘堤上桃花正豔,垂柳絲絲,沙灘上漁民正忙綠著,有織漁網的,補漁網的,有洗衣服的,洗菜的;有老翁曬太陽下棋的,看書的,有孩子戲耍玩水的,一派歡樂無憂。我們下了船,走上沙灘,老少都放下了手中的活,笑著向我們打招呼:“孔主任,孟花,今天有時間帶人來玩啊,歡迎你們來做客。”
孔妹道:“鄉親們你們各忙吧,我們從乳峰下來,順路來看一看,馬上就走。”我們上了桃花楊柳相掩的堤岸,走上一條用河石鋪成的小路,小路直通村子,一百多戶村子依地形呈扇形修建,村中一條平整的馬路直通桃花鎮。
村子後麵是起伏連綿的,似人形的群山和雙乳峰遙遙相望,村子左側麵是好大一片田野,田間的人們正在忙綠著,漁村位置好,今後更加發達。“孟花,你接著講講那兩個姑娘的事吧!”我提醒道。
“客人,你想聽,我接著講吧,姑娘來到漁村,那時沙灘很小,堤岸沒有這樣的景色,沒有這麼大的田野,也沒有這麼多的人家,姑娘沒有走進村去,隻是站在堤岸上巡望四周,自語道:“位置很好,前麵是一片開闊地,若開墾出來至少有千畝良田,可惜沒有水源,桃花江河床低下,不好引水,遺憾是,東北方那條河流是東流水,穿越崇山峻嶺太無意義,不為民用,浪費資源,若把那條河水引來,那千畝幹地就可以成水田了”。姑娘眼睛一閉,嘴裏說著:“過來,為民所有,你們雙龍護乳吧”。姑娘遊完了漁村,匆匆地趕回去了。那一夜,子時,雷鳴電閃,山崩地裂,狂風暴雨,把村民從夢中驚醒,下了一夜雨,必定是洪水式滔天,第二天早晨,村民聚集河堤岸觀看,人人驚歎,個個狂呼,河裏並沒漲水,隻是村東邊山角下來了一條河,老人們虔誠地燒香紙,跪拜道:“龍來了,龍來了,感謝天地給我們帶來幸福生活。”
?一條清澈的河流,歡快地從村東麵流淌而來,和桃花江彙合,村民由此把這條河叫清水河。我們返回沙灘,一位老者迊麵走來,滿臉笑容招呼我們,對孔妹道:“孔主任,你稍早來一會,就可以見到焦書記了。”
“村長,焦書記走了多久了?”
“近一個小時了。”村長像小孩似的一副高興的樣子,“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焦書記和鎮長從清水河源頭沿江而下,走了一天時間,掌握了清水河第一手資料,因清水河床起伏不大,不久就要開發清水河,作為漂流景點,今後,這裏可熱鬧了,焦書記時刻都想著我們百姓,為百姓謀利益,讓百姓過上好日子,心裏裝著百姓。桃花院剛才傳信息說:桃花書院院長去世了,他聽了很痛心,到這裏連飯也沒有時間吃,急匆匆地和鎮長走了,孔主任,你們相見時間要多點,勸勸他不要太勞累了,多保重身體,我們百姓很需要他。”
“村長,你不是不知道,焦書記就是這麼個不要命工作的人,我們見一回麵,勸他一次,也不知勸了多少次了,他總是說:“沒事,身體很好的,趁著有精力,我就多工作點,就算是彌補我今後退休在家吃幹飯的時間吧”。村長,對他沒有辦法,但是,辦法是有的,隻是把他捆綁起來。”這時,大家哈哈地笑了起來!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
?告別了漁村,坐上船。孔妹滿懷深情地道:焦書記是百姓的父母官,好書記,是百姓心中的神,他的故事很多,可以說,他的每一天都可以寫成一個故事。焦書記在我個人的心目中是一個很體貼百姓的人,善解人意的人,他常說:“我是人,百姓也是人。既然大家都是人,我們根本沒有高低之分,沒有官民之分,隻有平等。我講,你聽,你講,我聽,我講錯了,你們大家都可以不聽,更可以批評我,你們百姓認為對,就按你們的想法去做,我也跟著你們去做。目標都是為了生存,過上好日子。”他為百姓的利益不畏權勢,淡泊明誌,猝然臨危而不驚,無故加之而不怒,冷靜處事,理智為人。運籌帷幄,人在休息,夢在民中。人在旅途,心在工作,嗬護百姓,疼愛百姓不是掛在口頭上,而是烙印在他的心中。
一個月前,省裏來了幾位領導檢查縣裏工作,聽說這漁村的魚鮮美味好,要求焦書記陪同,來漁村吃點火鍋,幾位領導都是吃貨專家,專挑某種好魚。二十多斤魚不到一小時如秋風掃落葉,直呼好吃,好香。感到不過癮又吃十斤,最後個個吃的肚脹打嗝,走到河堤岸上,又看到雙乳峰桃花開得正歡,是花的世界,誘發了他們上山的好奇心。遊覽回來直誇好地方。又要求村民到潭裏打新鮮魚要帶回去。走時,幾位領導沒有一個人提出開錢。要焦書記開票報銷,還說下次再來。當時氣得焦書記怒火萬丈,兩眼噴火毫不留情地說:“在縣委吃飯可以報銷,現在是百姓家,吃的,拿的,必須開錢,沒有這個先例打白條,焦書記後麵的話加重了語氣,窮苦百姓,麵朝黃土背朝天,掙一分錢不容易,難呀,可憐啊!我們應該多關愛他們,今天吃的,拿的,我來付現款,鄉親們,這是一千塊錢,你們先拿著,不夠我下次再來補給你們!”幾位領導尷尬地無地自容,被焦書記的愛民之心所震撼,焦書記的浩然正氣狠狠地給他們上了一課。焦書記一個月工資才一千多點,這一千元還是焦書記臨時向人借的,以防萬一。一個月後,省領導給焦書記下文,要漁村二個月內搬遷,重新規劃,修建省高幹及退休療養院。”焦書記氣得大罵“禍國殃民”。第二天焦書記和鎮裏的領導來到漁村在沙灘上召開村民大會,漁村百姓看到焦書記來開會,個個笑容滿麵,人人歡聲笑語,當焦書記念完文件時,會場死一般沉靜,接著一片哀歎聲。“鄉親們,請不要難過,這不過是省領導及少數人的意思,不代表所有領導的旨意。更不能代表我們縣委的意見,我們縣委的決定是漁村堅決不搬,今天會開到這裏。如果不同意搬遷的寫成書信聯名蓋章簽字,用信封裝嚴實,二天內由你們村長送到縣委來,我給你們再轉交到省領導。”??
當省領導接到漁村民眾反對搬遷聯名信後,指責焦書記辦事不力,又下文二個月後必須搬遷,違抗規劃建設者嚴懲。二個月後,漁村依然不搬遷,省領導來到焦書記的辦公室,批評焦書記不作為,以煽動刁民違抗罪,辦了焦書記學習班,要求焦書記反省寫思過書,焦書記不亢不卑與省領導據理力爭,毫不示弱。對省領導講要思過書,你們明天到百姓廣場上拿,今天你們沒有資格浪費我為民辦公的時間,我的時間是分秒必爭,你們可以浪費你們的時間,時間何來?時間是上天給的,何為天?百姓就是天。百姓需要我,我更需要百姓,百姓是我的衣食父母,不知你們的衣食從何處來?訪民情,知民意,解民憂這才是我們為官者的終身義務,不要為了一己享樂去傷害我們可憐的衣食父母,去毀我們衣食父母的家園。
省領導聽了焦書記一番慷慨陳詞,氣得半天說不出話來。第二天百姓廣場周圍十多個民意專欄貼著焦書記的“思過書”,許多民眾圍著看議論紛紛。焦書記真是好官,時刻為百姓著想。省領導不滿地把“思過書”撕了下來。
第二天縣報還是登了焦書記的悔過書,二天後省領導通知焦書記到省裏學習。領導和焦書記談了話,隻要焦書記協作好,承諾二個月後焦書記可升遷到省委工作。焦書記回答:?“省裏縣裏工作目標,都是為民工作,我縣還有十多個鄉村,我還沒有走完,我還是要回去,到那鄉村走一走,把我全縣的百姓生活力爭奔到小康生活上去,我才放心再到省裏工作,坐坐汽車,上上電梯,看看人流。可現在對不起,我不能離開那裏的百姓,離不開我的衣食父母。”領導怒道:“既然這樣,你就在此多學習幾天,提高你的變通,思維和認識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