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南往後踉蹌了幾步，看著被他嚇到的燕舒害怕地待在別的男人的懷裏，他前所未有地對自己感到失望和痛恨。
他低下頭，不再看他們。
張寅初把燕舒摟在懷裏，不再進入裏麵的宴席，帶著燕舒離開。在車上的時候給顧秦打了一個電話通知她先帶燕舒回去了，也沒詳細說為什麼就掛了電話。
顧秦在宴席上接到張寅初的電話然後他莫名其妙地掛斷，有些奇怪。
荊寧安見她神色不對，就問：“怎麼了？”
顧秦看到剛進來滿臉落魄的季南，說：“張寅初說他先帶燕舒回去了，也沒詳細說發生了什麼。”
荊寧安也注意到門口進來的臉上有明顯淤青的季南，歎了口氣，沒說話。
在荊寧安的心裏，她更傾向於張寅初，他比季南更適合燕舒，沒辦法說對錯好壞，在感情的事上，誰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別擔心她，張寅初能處理好。”
顧秦點點頭，目前也隻能如此。
……
燕舒坐在張寅初的車上就嚎啕大哭，張寅初也沒敢開車，車子停在停車場裏，也不怕別人聽見，就算聽見也算不得什麼。
張寅初心疼地把她摟在懷裏，此時他並不能插上話，隻能一遍遍地撫著她柔軟的背。
燕舒哭得像個孩子，眼淚鼻涕一把一把往下流，弄髒了張寅初的西裝，燕舒邊哭邊想，之前給張寅初弄壞的西裝還沒再買給他，這會又要弄壞了，想著想著哭得更大聲。
張寅初耐心地在一旁等她哭完，燕舒哭夠了停下來，他才遞上紙巾，然後聽到她抽抽搭搭斷斷續續地說：“對不起……我……又把你的衣服弄壞了。”
張寅初有些無奈，什麼時候她才能不這麼見外，他也隻能說：“沒事。再換就好。倒是你，妝都哭花了。”
其實也沒特別花，她化的妝並不濃，隻是眼睛那塊因為流淚顯得有些淩亂。
不知燕舒想到了什麼，又是一陣大哭。張寅初不停地遞上麵巾紙，“哭出來好。”
“一點都不好，妝都花了。”
被自己的話反將一軍的張寅初噎住，“好好好，你說了算。”
“我說了不算。”燕舒抽著一張一張的麵巾紙，擦完鼻涕眼淚揉成一團丟到窗外。
張寅初現在已經體會到女孩子鬧別扭時男生的心情如何了，真是束手無策。
張寅初等她情緒平緩些，給她係上安全帶，問：“想去哪裏？”
燕舒搖搖頭，“不知道。”
張寅初有些頭疼，試探著問：“那去我公司，我下午還有點事？”
燕舒現在覺得去哪裏都是一樣，隻要沒有季南就好，點頭，說：“好，你說了算。”
“……”
張寅初啟動車子朝自己的公司開去，這大概是燕舒第一次去他的公司，有種自己的私人領地將被另外一個人踏入的喜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