虔誠地蹲下身子看顧秦的睡相。
也許是因為光線，也或許是因為來大姨媽，她的眉頭皺成一團，紅唇少了往日的血色，多了分蒼白。莫承佑魔怔般低頭吻住她的唇。
軟軟的，同往常一樣，有點甜，有點暖，還有點小小的幸福。
他情不自禁撫上她白嫩的臉龐，顧秦像是有意識般把臉貼近他的手掌心。
莫承佑一呆，怔怔地望著顧秦出神。
雙腿蹲麻也不自知。
直到顧秦迷迷糊糊說了一句“好亮”，莫承佑才反應過來，手腳淩亂地去關了燈，整個房間陷入了黑暗。
他輕巧地躺上床，腦袋剛枕上枕頭，顧秦像是找到了熱源般轉過身來摟住他的腰。
“……！！”
黑暗中莫承佑睜大了眼睛。
睡夢中的顧秦猶如一隻粘人的小貓纏上莫承佑的身子，在他懷中找個舒適的位置沉沉睡去。
莫承佑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他怕自己一動，這就隻是一場夢。聽到顧秦極輕的小鼾才慢慢活動手臂，把她攬在懷裏。
他想到方才百度出來的條目，生理期間要注意保暖。
他又躡手躡腳地下床將房間空調調高兩度，上床後自覺地將顧秦抱在懷裏，一隻手撫上她的小腹。
他慶幸自己麵冷身暖，能給她帶去溫暖。
第二天顧秦是被痛醒的，即便莫承佑已經為她做了許多保護措施，但她昨天千不該萬不該洗澡，導致早上被痛醒。
這世上能讓顧秦為難的大概隻有三個人，一個是爺爺，一個是莫承佑，還有一個就是每月必定按時造訪的大姨媽。
每月都要有一次血光之災，每次顧秦的大姨媽拜訪，燕舒和荊寧安都如臨大敵，好吃好喝供著。
莫承佑被顧秦的呻吟聲驚醒。
他幾乎是立刻睜開眼，看到顧秦臉色蒼白，額頭甚至沁出了汗，緊捂著小腹，表情痛苦。
他慌忙抱住顧秦，吻她的臉頰，手撫上她的小腹，“很痛嗎？”
顧秦咬唇點頭，破碎的呻吟聲傳達出她身上的痛苦。
“我們去醫院。”莫承佑抱起顧秦就要下床。
顧秦攔住他，聲音有氣無力，“不用，就痛一陣子，過一會就好了。去醫院也沒用。”
莫承佑真後悔當初自己不是學醫的。
麵對顧秦疼痛的無力感，他手足無措，隻能不停地揉顧秦的小腹，不斷安慰：“不疼，不疼。”
顧秦又痛又好笑，這一笑之下小腹更疼。
此時的莫承佑就好像一個涉世未深的小毛頭愣頭青，半天不知所措。
顧秦的痛勁緩過去，才有閑心思想莫承佑。
“我說，痛經又不是什麼大事，你別那麼緊張。”
莫承佑緊抿著唇，一句話也不說。
顧秦用臉頰碰他的下巴，“還好，我可以忍受。”
莫承佑心疼地摸她蒼白的臉，低聲說：“今天在房間休息別出去，我照顧你。”
“好。”顧秦軟軟地應聲，也實在沒力氣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