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佐聽了,也算滿意。
因鶴家之事,他和大哥頗謹慎了一段時日,而今鶴家被壓製,也要膽戰心驚地過日子,就夠了。
不過,還有一事,他卻忘了對宗主說明。
顧佐略思忖,對席陽雲說道:“席師兄,倒有一句話,要請你幫忙帶給宗主。”
席陽雲問:“什麼話?”
顧佐道:“那五十個名額裏,不可帶上鶴家之人。”
席陽雲一愣,但他也不多問,就點了點頭。
到此時,顧佐也不在這裏多留,側頭拉了拉公儀天珩的袖口。
公儀天珩就朝席陽雲一笑:“席師兄,夜已深,我便與阿佐告辭了。待來日再見。”
席陽雲並不多留,也道:“來日再見。”
對於前往中央大陸的這一個機會,他也絕不會放過!
之後,顧佐就和公儀天珩轉身離開。
到這裏,陸九思的結局知道了,也決定了對鶴家進一步打壓,該做的事情,也是做完了。
盡管鶴家並沒有真正給他和大哥造成任何傷害,但雙方乃是仇人,這半點不假。可以想象,若是鶴家知道他們在他和大哥身上吃的虧,必然是不會放過他們,那麼為了自身和親友的安危,自然就應當讓鶴家沒有出頭的機會。
五十個名額,讓鶴家的人也摻一腳……顧佐可沒有這蠢到資敵的念頭。
回到小山包後,顧佐和公儀天珩的生活就又恢複了平靜,兩人一個煉藥一個練武,日子仿佛回到了當初在擎雲宗的時候一樣。
不過他們都知道,這是短暫的,等宗主的消息傳來,他們就要回到真正給了他們歸屬感的地方——十絕宗裏去。
擎雲宗的內部,也湧現了一重暗流。
在議事殿裏,十脈長老、宗主、各大勢力的首腦,都聚集起來。
秦白浪高坐上方,已經將該說的事情說完,隻留下殿內一片靜寂,幾乎是鴉雀無聲。
倏然間,有一位長老問道:“宗主,此事可信否?”
秦白浪一笑:“既然那弟子歸來了,此事已毋庸置疑,而他要如何將人帶走,我等還是莫要尋根究底為妙。”
在議事時,秦白浪說了有弟子歸來,可以給出五十名額的事,卻沒有提到交易內容,也沒有提到弟子的名號,甚至還誤導眾位長老,叫他們以為又是幾百年前順利進入中央大陸的弟子回饋宗門的。
這做法自是為了讓公儀天珩放心,也是為了以後能更隱蔽地幫助公儀家,讓公儀天珩將這交易長長久久地做下去。否則的話,如果這殿裏有什麼人動了歪心思,後果恐怕是任何人也不想看到的。
堂堂宗主,這點眼界還是有的。
在場的眾人之中,十脈長老還好,其他的首腦內,卻有幾個的神情露出些許異樣。
秦白浪見狀,心中微微冷笑。
果然,此事一出,就會有人動那歪心思。
不過為了宗門長久之計,這些歪心思隻是動一動,不當真實施還好。若是一旦有人敢伸出爪子,想要壞了這份香火之情,他就會以雷霆之勢,將那爪子剁掉!
這時並沒有什麼人對這“不尋根究底”之事提出什麼質疑,隻是還有人擔心這歸來的弟子不可信:“若是不去監察,若是對方心懷不軌,將這五十弟子白白毀去,該如何是好?”
秦白浪道:“那弟子在中央大陸已拜入白銀勢力,哪裏瞧得上我擎雲宗些許好處?不過是惦記當年一點情誼,略作回報罷了。他將我宗弟子哄去害了,又有什麼好處?若是你等還有擔憂,不爭名額就是。”
這樣的疑問並不是沒有,隻是他見公儀天珩神情端正,不像是心胸狹隘之輩,且他們擎雲宗又沒做什麼對不起公儀天珩的事,以前的幾次交易也還算愉快,當然不必做無謂擔心,還叫對方寒心。
其他人再提出一些問題,秦宗主盡數或解答,或安撫,最後還是達成了協定,每個人心裏一寬,都對這五十名額看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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