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大孩子提了提被小太監拉扯掉了一半的褲子,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直奔皇帝而來,“父皇,父皇,你要給我做主啊”,像級了剛被非禮的小媳婦。
“父皇,快砍了這兩奴才的腦袋,膽兒太肥了,居然敢攔著本太子”。
“這棺材是怎麼回事”皇帝指著屋子中間那黑戚戚棺材,麵色冷峻的問道。
太子頓時心裏一愣,完了,光顧著告狀,把這茬給忘記了。
皇帝揮了揮手讓人把棺材抬走,太子看著棺材離自己越來越遠,眼睛都綠了,幾次欲言又止,看著皇帝越來越冷的臉,也有點害怕了起來。
“說吧,這到底怎麼回事”皇帝的臉冰寒得可怕。
這事可大可小,太子年幼,當屬hou宮管教,hou宮最忌這等陰邪祭祀之物。如今太子可謂明目張膽,如果不是皇後上大佛寺上香祈福去了,恐怕現在已經下跪求饒了。如若處理不好,太子之位不保。太子雖然年幼,也知道自己闖了大禍,自己雖然得寵,但在大事方麵,父皇肯定會秉公處理,一時之間居然害怕得說不出話來。
“皇上,看把殿下嚇得,殿下的脾性你又不是不知,待事情弄清楚了過後再生氣不遲”,華妃看這氣氛不對,連忙出來打圓場,繼續道“殿下,你怎麼一心往那,往那棺材裏麵跳”,華妃賢良淑德,名滿天下,在華妃勸解下,皇帝冷靜了些,表情也溫和了些。
“練……練功”,太子這才諾諾的回答道。
皇帝一聽,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練功?練的什麼功,我皇室武功成千上萬,但哪一本哪一式是教往棺材裏麵跳的,今天不給我說個清楚,看我不拔了你的皮”。
“皇上”華妃瞥了一眼皇帝,你這麼凶,能問出個花兒來才怪。
皇帝吸了口氣,“誰教你的?李教頭還是張統領?他們好大的膽子”。
“不是,是……是太傅”太子小聲的回答道。
太子的聲音雖然小,但院子裏卻落針可聞,安靜得有點可怕。
皇帝猛的抬起了頭,與華妃的眼神碰在了一起,華妃輕輕的點了點頭,好像是有什麼說不明的共識一樣。皇帝輕聲道,“把知道今晚事情的人都隔離起來,不許任何人靠近和詢問”。
黑暗中有什麼在蠕動,一會兒時間,院子變得更靜了。
“8年了,8年了,華妃,你說,朕當年的決定是對是錯”皇帝的話有些深沉。
“皇上,你不相信自己還不相信大祭司麼,這可是大祭司用自己的生命預見的未來,大祭司的預言從未錯過。”。
華妃的眼神很堅定,是在說服自己,也是在說服皇帝。
“可哪個萬聖之師會教人往棺材裏麵跳?”。
“是啊,以前從來沒有人,但皇上,如果他真的是萬聖之師,教的東西不就是別人不會教的麼”。
皇帝默然。
突然,華妃嫣然一笑。
“華妃?”皇帝有點莫名其妙。
“皇上,你說,如果8年前,你拜了他為師,今天你也會往……會往那裏麵跳麼?”。
皇帝啞然,想想自己8年前死皮賴臉硬要拜那少年為師,如果不是群臣和父皇以年年齡不符堅決反對,自己今兒恐怕也得和自個兒子一樣。
“但,跳棺材這事兒太過蹊蹺,還是讓太傅進宮問個詳細才對,而且,就算真是什麼神功,這也有損我皇室威儀,死士練練就可以了。”皇上有點兒鬱悶,朕怎麼就沒想到勒,敢教唆朕的兒子跳棺材的人恐怕也隻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