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的天兒是真的冷,十月份就開始飄起了雪花兒。
薑綿緊了緊棉服,抱著懷裏的書就朝著五號樓而去。
就這麼冷的天兒,雪花庫庫往下飄,也不妨礙學生們頂著風雨上課。
她起了個大早,先是洗了個頭,將前些日子吃麻辣燙弄髒的棉服送去了幹洗店,才準備早飯不吃直奔教學樓上課。
手凍的發麻,眼看著就快要到五號樓了,口袋裏的電話便響了起來。
凍的發紅的手指按了接聽鍵。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剛睡醒的聲音。
“綿兒,你直接去教學樓了?”
薑綿輕輕嗯了一聲,她眯了眯眼,用胳膊夾住懷中的書,抽出一隻手將玻璃門拉開。
“起來收拾收拾吧,我把你的書也帶來了,今天我值日。”
那邊傳來好字,然後道:“麻煩你啦,綿兒。”
薑綿走近教學樓,她笑出聲:“和我還客氣,我進教學樓了,先掛了。”
從口袋中將電梯卡扣拿出來,刷了一下三樓。
要不是今天要她值日,她也不會來這麼早。
畢竟都大學生了,又是上午課。
左拐右拐,進了班級,才發現她不是第一個來的。
找了個略微靠暖氣的座位將書放下,捋了捋被大風吹的亂七八糟的頭發。
想著找個簡單的活兒先幹著,等她那個懶懶的小室友來,班級同學也該來的差不多了。
收拾完了,她一抬頭看見自班班門被推開,一個裹著圍巾穿著大衣的女孩兒走了進來。
見到她就像是見到救星了,聲音都跟著雀躍。
“綿兒,太感謝你了,連我的活你都幹了,今天中午請你吃米村。”
薑綿見她手凍的通紅,伸出手將她雙手拉過,包裹在自己手心裏,她道:“今天下大雪,你還就穿大衣出來,真抗凍,也不知道穿棉服。”
女孩笑出聲來,任由薑綿牽著自己的手:“這不還有你嘛。”
不大會兒,同學來的就差不多了。
薑綿同女孩坐在靠暖氣附近。
女孩見她認真的看手機,問:“看什麼呢,這麼認真。”
薑綿吸了吸鼻子:“晚上我哥過生日,想著怎麼跟宿管阿姨請假呢。”
“薑澤過生日怎麼沒告訴我呢?這麼偏心呢?”女孩微微皺眉,她立馬將扣在桌上的手機拿了起來,點開微信找到薑澤的頁麵,“綿兒,你也偏心哦。”
“怎麼會呢,我也是早上才知道,我哥的生日我從來不記得,從小到大就怕我哥抽我。”薑綿將頭靠在女孩的肩膀上,“一起去吧。“
女孩這才放下手機:“好,我們一起去。”
大學的課實在寡淡。
下了課後,薑綿就將書放在書桌裏,想著下一次上課就不用麻煩的拿來拿去了。
倆人回了寢室,補了一覺,下午兩三點鍾才從床上爬起來。
東北的天兒,天黑的早,四點多鍾就有點黑漆漆的了。
屋內沒有開燈,隻有薑綿的床上傳來手機發出的光亮。
她迷迷糊糊的將手機從枕頭底下拿出來,一看四點半了。
坐起來時,她抓了抓頭發,衝著女孩的床輕輕喊:“佳佳,醒醒,四點半了。”
床上的女孩似乎比她剛醒,輕輕嗯了一聲:“我醒了。”
薑綿下床洗漱,簡簡單單地化了個純欲小妝,換了身衣服坐在床上,看著正忙活的謝佳音。
她突然笑了。
“佳音外邊冷,你是去選美去了啊?”
謝佳音聞言,頭也沒回,依舊套著光腿神器:“凍不死就往漂亮上穿,你哥今天過生日,可不能隨隨便便的穿。”
“行,您喜歡怎麼穿就怎麼穿,隻要別回來無痛呻吟。”她笑了,將手機從腿邊拿起來,在叫車軟件上叫了個車。
野肆歌廳。
薑綿和薑澤溝通了一下,知道在那個包間,也就不用過問大堂經理,拉著謝佳音直奔三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