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成你不信我麼?”薛潤生倒也自信地回道,“相信我,如墨。”
“嗯。”邱如墨也沒有別的法子,畢竟這都是薛家的家事,自己著實也不好插手,隻能靜觀其變,自己決計沒有那麼大的手段力挽狂瀾,隻能祈求薛潤生能夠靠著自己的尋找到解決此事的辦法。
薛潤生含笑地瞧著邱如墨,好不容易得到了她的心,自己怎麼能就這樣輕易將這唾手可得的機會失去,她絕對不會容忍自己有別的女人,所以他決計不能娶柳姻姻為妻。
看來隻能按照那時的計劃出府了,雖然可能將自己陷入最慘最落魄的境地,但是隻要邱如墨不嫌棄自己便好,想到這裏,薛潤生便不由得露出一抹由衷的笑容,想來他本就打算出薛府,可總是缺少一個讓他不顧一切的理由,現如今他也有了理由,便是眼前這個女人,一個值得他犧牲一切的女人。
邱如墨吃完飯後,又陪著薛潤生閑聊了會,想來他心裏勢必不好受,便也沒有打擾他太久,便先行離去,末了還是對他說道:“若是實在不行,便收拾收拾,我們遠走他方……”
“私奔?!”薛潤生倒也一愣,從口中蹦出這麼兩個字來。
“哪裏有那麼難聽。”邱如墨瞥了一眼薛潤生,無奈地笑道,“雖然怕是會奔波流離,不過,我們都是有手有腳的人,絕對能憑借著自己的本事好好的活下去。”
“自然,你莫要擔心,回去吧,下午莫不成不去醫館了?”薛潤生見邱如墨還在憂心自己的事情,便柔聲寬慰道,“快去吧,你的病人可都在等你呢。”
“嗯。”邱如墨點了點頭,便回了家裏換了身衣服去了西洋醫館。
而薛潤生眼眸內掠過一抹決然之色,將這宅院的地契房契取了出來,瞧了瞧,上麵赫然寫著邱如墨的名字,之前便是防著有這一日的發生,他要是出了薛府,大哥勢必不會輕易放過他,怕是會收了他所有家產,所以他故意將這地契和房契全部署了邱如墨的名字,那樣他們便也沒辦法將這宅院收回去。
不過出了薛府他怕再也不是那風流瀟灑的薛二爺了,隻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男人,失去了家世的撐腰,怕是會惹來不少麻煩,倒也是頭痛,不過走一步算一步,能與邱如墨結為連理即便是讓他放棄所有的東西都無所謂。
他將地契和房契收入一個錦盒內,命人送去給白淺淺,說是給邱如墨求親的聘禮,之後他便向那薛府大院走去。
一連幾日邱如墨便也沒有薛潤生的消息,夜夜爬牆都沒瞧見薛潤生的影子,這個人就好像憑空消失了般,可他上門求親的聘禮還擱在自己房內,她還沒有拆開,因為娘親還在擔憂自己被之前代嫁薛府的事情,此番要嫁給薛家二爺,著實不是一件小事,畢竟再回到那薛府後院,那薛府的人勢必都瞧不起她,對她的敵意不比之前,因為她起初以邱如雪之名嫁給了薛大爺,現在又以自己的身份嫁給了薛二爺,著實於理不合,肯定會被人戳著脊梁骨痛罵。
可邱如墨著實沒有辦法,她現在打心底喜歡薛潤生,倒也不在乎那些,隻要能與他在一起便好,想來這幾日這人也不知道跑哪裏去了,心中便不由得一惱,思來想去,都覺得他怕是回了薛府了,也不知道情況如何,她已經不能自由進出薛府,自然不曉得他的情況,也沒人能打聽一下的……
對了,三爺!邱如墨敲了敲腦袋瓜,怎麼忘記薛三爺,他一直待自己也不錯,起碼禮遇有加,看能不能遇上三爺問問薛府內的情況。
第二日一大早,邱如墨便起了床,換了身輕便的衣裙就去薛家大門口守著,看能不能遇上個認識的熟悉點的人。
頭一個出門的居然薛泫雲,邱如墨趕忙躲在角落內,深怕被他瞧見了,所在角落裏後,她靜靜地待薛泫雲所乘坐的轎子遠去,才準備走到薛家大門口,可是突然身後突然傳來一聲颯爽的聲音:“邱姑娘”
邱如墨嚇了一跳,扭頭一瞧,居然是薛懿,不由得拍了拍胸口長舒一口氣,對他說道:“三爺,你可嚇死我了。”
“怎麼了?怎麼偷偷摸摸地躲在薛府外?莫不成放心不下二哥?”薛懿端詳著邱如墨,見她憂心忡忡的模樣,不由得有些開口詢問道。
“二爺可真是回府了?他怎麼樣了?也沒有說一聲,害我近些日子擔心得很。”邱如墨一聽這話,便跟機關槍一樣,連續追問了幾個問題,“老太君可有為難他?是不是強迫他娶那柳姻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