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間邱如墨不解了,怎麼世子好好的王府不住,打算跑到外城來住?莫不成想要金屋藏嬌?
就在邱如墨納悶的時候,那位被世子金屋藏嬌的“嬌人兒”就這麼立於自己門外,嘴角含笑,眼眸微彎地對她說道:“邱老板,咱們成了鄰居了。”
“薛掌櫃……這怎麼一回事?”邱如墨有些接受無能,不解地問道。
“其實我早就搬出了薛家,不過一直住在客棧內,想來也不方便,便買了處宅子。”薛潤生爽朗一笑,對邱如墨問道,“要不要進去瞧瞧我的新居?”
邱如墨隻感覺有些懵,點了點頭,跟著薛潤生就這樣進了他的宅院,一路上被這府上的布景嚇了一跳,簡直跟自己那棟宅子天差地別,她也就是隨便收拾了下,而這裏則不同,似乎請了名工巧匠重新將整個宅院的布局和景致重新翻然一新,而且隻感覺整個宅院布局雅致極了。
走到宅子內花園一角,邱如墨突然頓住步伐,向那邊畫著一扇拱門形狀的圍牆走去,她瞧了瞧方位,比對比對自己住的宅子,然後指著那牆壁對薛潤生質問道:“這什麼意思?”
“世子說,到時候你我兩家聯姻了,這牆就敲掉,兩家合二為一。”薛潤生非常不厚道地笑道。
邱如墨輕啐一聲,臉刷的一下就紅了,小聲地嘟囔道:“這般說得,我好像非你不嫁一般。”
薛潤生淡然地點了點頭道:“自然,你瞧這裏有出小亭子,我每天晚上都會在這裏看書,若是有什麼事情,在那邊喚我一聲,我便能聽到。”
邱如墨瞥了眼瞧向自己看來的薛潤生,有些慌張地錯開視線,含糊其辭地說道:“薛掌櫃,我還有些事,先行告辭了……”說完,便也慌慌張張地照著原路返回,出了薛潤生的府宅。
心想著薛潤生似乎吃定她了一般,她沒事晚上喚他做什麼?!邱如墨一路上魂不守舍地向西洋醫館走去,腦子裏麵都是薛潤生帶著笑意的俊朗麵容,想來之前還跟個悶葫蘆一樣問什麼都不正麵回答,這些日子倒也像是開了竅一般,真是奇了怪了。
不過之後也由不得她胡思亂想,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西藥比中藥見效快的原因,頓時間西洋醫館聲名大振,不少病人慕名而來,想讓邱如墨看病,讓她一整天忙得暈頭轉向,好在愛德華醫生又多雇了兩個手腳麻利的夥計過來邱如墨那邊幫忙,包藥包、洗滌醫藥器械等事情幫忙做做,幫她省些功夫。
說來因為邱如墨空間內最多的就是消毒水,所以她每天都吩咐夥計用消毒水拖地擦拭桌案和台櫃等東西,弄得整個屋子裏麵充斥著消毒水的氣味,讓她有種回到現代醫院的感覺。
不過這也算是一種必要的保障,畢竟病人多的地方也是細菌病毒夾雜的地方,多消消毒也對自己和之後來的病人起到保護的作用。
好在她所遇到的病症少有疑難雜症,有些急症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邱如墨還是會為病人做肌肉注射,雖說頭一回被她紮針的病人嚇得要死,但是注射藥物著實比吃藥見效快,對一些高燒不褪的患者尤為有效,滴液她暫時不敢拿出來,畢竟那個比打針還驚世駭俗。
邱如墨基本上都是哄騙病患說肌肉注射這是中西結合的一種新型醫治方法,以中醫的針灸結合西醫的藥理,將藥物注射入人體穴道中,起到治療的特效。
一開始很多人對此十分懼怕,邱如墨也不敢太過強勢,隻能開些藥給那些不敢打針的人吃著,不過著實是打針效果極好,引得愛德華醫生都讚譽連連,詢問起原理,邱如墨隻能給他以很專業的知識解答,當對方詢問怎麼會有這麼神奇的東西時,邱如墨自然用之前那個外來洋人帶來的器材作為托詞,順便對愛德華醫生說所需的藥物乃是她自己用各種調製萃取的,不過方法不能對外人道也,方法也是那外國人所教導。
愛德華醫生倒也沒介懷,對邱如墨這技術著實讚不絕口,不過邱如墨對愛德華夫婦都叮囑過,之前那個洋人讓她千萬不要暴露其曾來過這裏的消息,所以有人問起就說是他們兩人帶來的即可。
愛德華醫生對此沒有太大的反感,反而對邱如墨和顏悅色地說道:“沒什麼,我們一定會保守秘密的!放心。”
“多謝。”邱如墨不由得舒了口氣,這洋人果然實在好騙,要都是薛潤生那種精明人,自己早就被拆穿了,現在估計都要被拷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