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如墨急急忙忙地跑出了院子,可沒跑多遠便又被薛泫雲給逮住了,這一回,他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將她打倒在地,然後拽著她淩亂不堪的頭發,憤怒地對邱如墨咆哮道:“邱如雪,你這輩子都別想要逃離我的手掌心。”
邱如墨捂住被打得微微腫起的麵頰,不由得一惱,頭發被狠狠地拽住,她不由得眼眸內閃過一抹恨意,取出那把自從出事後,便會隨身攜帶的手術刀,現在也顧不得那麼多,若是被他那般辱了,那自己怕是會抱憾終身。
就在她準備動手的時候,突然遠處響起一聲喝止聲,讓邱如墨趕忙將手術刀收了起來:“大哥,你在做什麼!”
薛泫雲側目瞧去,居然是薛懿,不由得冷哼一聲,鬆開邱如墨的頭發,硬生生地將她從地上拽了起來,冷冷對薛懿回道:“我的家事,三弟你莫要管。”
邱如墨怎麼能就這樣就被薛泫雲拖走,忙向薛懿求助道:“三爺,救我。”
“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勾搭我二弟,現在連三弟都不放過。”薛泫雲口不擇詞地斥罵邱如墨道,揚起手便是又要打她。
薛懿冷著臉走了上去,將兩人分開,然後對薛泫雲說道:“大哥,你這樣說怎麼行,這事關嫂嫂清白的事情,怎麼能這般妄斷。”他強耐著心中怒意看向自己的大哥,再看了眼身後那失措的邱如墨,隻見她麵頰紅腫,頭發淩亂,身上的衣服也因為拉拽而有些破裂。
“哼,三弟你回去吧,此事我自會處理。”薛泫雲對薛懿的多管閑事頗為不爽,瞧見邱如墨躲在自己三弟身後,便也不由得一惱。
邱如墨忙對三爺說道:“三爺,莫聽他胡說,我與二爺清清白白,他無端侮辱我,又這般對我,若是讓大爺帶我回去,不如我現在就在這裏一死了之,以示清白!”這話一出,薛懿臉色頓時間一沉,暗地裏本就對薛泫雲行事頗為不滿,見他居然如此對待才脫險的邱如墨,心中不由得一怒。
“你在那佛堂內與二弟所作所為五姨太都告知與我,莫以為能魚目混珠,讓別人不曉得。”薛泫雲越想越氣,走上來竟要將邱如墨要拽到自己身邊來,邱如墨怎麼會遂了他的意,忙躲了開。
“大哥,單單憑借五姨太的話你認了嫂嫂與二哥有染怕是太過片麵了,畢竟一個姨太的話,聽過便當做耳旁風算了,怎麼能當真。”薛懿按耐住心中的怒意,畢竟現在還不能撕破臉,隻能開口好言相勸道,“而且二哥的為人你怎麼會不曉得,他那般的人怎麼會做出這等事情,怕是事有蹊蹺,怎麼瞧都像是你那個五姨太心懷不軌,故意出言辱沒嫂嫂的清白。”
“你單憑五姨太的話便如此對我?!”邱如墨捏攥起雙拳,恨不得將薛泫雲大卸八塊,“區區一個小妾的話你都聽信,以後要是誤信了小人的話,那豈不是薛家都要敗在你的手上。”
“放肆!”薛泫雲一聽這話,大聲嗬斥道,心底不由得一惱,畢竟自己最恨的一句話居然從邱如墨口中說出,從小到大他便是薛家的繼承人,無論是誰都對他無比奉承,雖然背地裏聽到不少薛潤生比自己強的話,但是這種話倒是頭一回有人當著自己麵說了出來。
薛懿也不由得一驚,完全料想不到邱如墨會如此說,忙擋在她和薛泫雲之間,大哥怕是會因為這句話狠狠地懲戒她吧,也不知道畢府那邊怎麼樣了,時間都過了幾日了,怎麼還沒消息!
就在薛泫雲準備再次對邱如墨動手時,大老爺和大太太匆匆趕來,見邱如墨如此模樣,又看薛泫雲如此盛怒,不由得一驚,本來聽說薛泫雲居然失了體統毆打邱如雪,還不信,過來一瞧……
“泫雲,你怎麼能做出這等的事情!”大老爺見邱如墨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也動了怒,心道這泫雲著實不成體統,自己妻子好不容易從虎穴中逃脫出來,居然就對她動起了手。
“父親,娘親。”薛泫雲一見大老爺和大太太都來了,忙見了禮,自己也頓覺得自己今日怕是有些過了,忙解釋道,“其實我……”
薛懿也給大老爺和大太太見了禮,不由得看向邱如墨,此時她低著頭給大老爺和大太太見了禮後,便雙眼通紅地開始戚戚哭泣了起來,之前那般強硬的態度完全沒了蹤影,現在完全一副梨花帶淚的可憐模樣著實讓人心疼,讓他也頗為吃驚。
邱如墨自然不能在大老爺和大太太麵前再做強硬的態度,立馬軟了下來,嗚咽地哭泣著,反正天黑著,她暗地裏狠狠掐了一下自己大腿上的肉,痛得眼淚都給逼出來了,這樣演得可憐樣也頗為像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