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邱如墨像是個局外人一邊瞧著這場滑稽的戲時,大爺果然出現了,隻見他大步流星地進了廳內後,瞧見五姨太抱著邱如墨的腿抽泣著,臉被打得紅腫不堪,嘴角還帶著血,不由得氣急,疾步走到五姨太身邊將她扶了起來,冷聲對邱如墨嗬斥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隻不過半日不在家中你便這般對付五姨太?!”
邱如墨淡漠地瞧著薛泫雲,頓時間覺得這男人太容易被表麵所蒙騙,留著這樣的女人在身邊終究到最後便是害著他自己,自作孽不可活怕就是說他這種人。
而五姨太則撲在薛泫雲懷內開始哭訴著邱如墨的暴行:“大奶奶喚妾來主屋,說是有事尋妾,妾不敢拒絕,隻能來了。可是大奶奶居然說那四姨太的白雪是妾命人毒死的,逼著妾認罪,妾自然不願意認這種子虛烏有的罪名。”五姨太故作可憐地捂住雙頰嗚咽道,“大奶奶便讓迎冬打妾,逼著妾認罪,可是妾死也不能認這罪,最後大奶奶氣急便要讓迎冬將妾拖出去打,若是不認罪便打到死……大爺,你要為妾做主呀!”
薛泫雲的臉色一點一點沉下來,看向邱如墨時那眼神簡直可以說帶著滔天的怒意,他扭頭對一旁已經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迎冬質問道:“迎冬,你說。”
“回大爺的話,確實如五姨太所說,大奶奶先命奴婢將五姨太請來,再逼著五姨太認下罪,五姨太自然不肯,便命我打五姨太,奴婢也是被逼無奈……”迎冬睜眼說著瞎話和著五姨太汙蔑邱如墨。
邱如墨挑了挑柳葉眉,心道:原來迎冬是五姨太的人,看來迎春迎秋指不定也被誰收買了,這大爺身邊的人究竟有沒有對他是忠心且真心實意伺候他的人?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薛泫雲壓抑著怒火對著邱如墨質問道。
“話都讓她們說完了,你既然已經信她們何必再來問我。”邱如墨淡漠地說道,風輕雲淡的態度讓薛泫雲頓時間怒火中燒。
“我已經很容忍你,讓你回到主屋,和和氣氣與你同處一室,你就是這樣報答我?!我的姨太們不是能任你打罵羞辱的,莫你以為你成了我的妻子便能為所欲為,告訴你,你在之前那夫家做出來的惡心事我不會讓它在薛家重演。”薛泫雲緊緊摟住懷內哭得淒慘的五姨太,對邱如墨大聲嗬斥道。
邱如墨微微蹙眉,這薛泫雲未免太……她冷眼睥睨大爺,冷冷道:“那你便休了我。”
薛泫雲對邱如墨的話有些始料未及,而五姨太也大驚失色,自己算計的目的居然就這樣讓大奶奶這麼說出口了,她究竟是什麼意思?
薛泫雲冷哼一聲,怒斥道:“你當我不敢麼?你這惡婆娘我早就想休了,要不是老太君不讓,你以為你現在還能端坐在我薛泫雲正妻之位?!”
邱如墨一聽,頓時間火氣也冒上來,舉起手邊放著的茶杯便狠狠地向五姨太腳底下摔去,驚得五姨太趕忙往薛泫雲懷內縮,她瞧著這對男女,撂下狠話:“你有本事便休了我,不然別說這一個五姨太,便是那另外四個,也別想過上好日子!”她也不是那般好惹的,帶著怒意放下話後,便拂袖進了裏屋,將她還放在裏屋的衣物全部抱起來取了出來,漠然對薛泫雲說道,“無需你趕,我自己去東廂院,你若是要來尋我,務必帶上一紙休書。”
“邱如雪,你莫要太過分!”薛泫雲氣得咬牙切齒,卻被邱如墨一番話堵得憋屈,若不是這門親事是老太君親自敲定,若不是這邱家乃是名門世家,若不是當初這女人是為了給自己衝喜才嫁進薛家,他怎麼能容忍這種惡婦成為自己的妻子。
邱如墨坦蕩蕩地抱著細軟便出了正廳,回去自己的私人書房叫上冬梅她們一同搬家,卻發現冬梅、青鬆和翠竹她們三個被幾個不知道哪裏來的丫鬟給架住,怎麼也不讓她們離開。
邱如墨冷著臉對那幾個丫鬟嗬斥道:“你們膽子忒肥了,敢這般對待大奶奶我的丫鬟,莫不成想受罰?”
那幾個丫鬟一見邱如墨回來了,立馬四散地逃離,而她也沒工夫追那些人,對著正準備跟她說些抱怨話的冬梅她們說道:“收拾收拾,我們回東廂院。”